苏阳盘腿坐在草地上，看到灭绝师眼睛里跳动的光芒。
那是武者对力量的渴望以及过意执着，混杂着七分困惑三分不甘。
“辅导员听说过庄周梦蝶的故事吗？”苏阳催动了真气，草地上冒出几缕萤火虫般的灵气，在两人之间织成半透明的网。
“这个高中就学过了。和这有什么关系？”
灭绝师太脑袋嗡嗡作响，她下意识按住武器，却看见少年抬手接住飘落的萤火。
那些光点在苏阳手心聚成太极图案，转眼又散作星光：“就像蝴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有时候练功太拼命，反而会被自己的执念困住。”
苏阳注意到灭绝师太的肩膀微微发抖，知道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刚才在幻境里，他亲眼看着这位辅导员的执念化作了戾气，哪怕是葬送身边的弟子，硬是把内力催发到极限。
通过多次在幻境中战斗，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第一，幻境是由苏阳以及身边的人触发而产生。
第二，幻境中的人，都是身边的人执念造就而成。
幻境中的灭绝师太就是身边辅导员的执念塑造而成的，所以她的内心是渴望别人仰望她。
“沾到米粒了。”你晃着勺子笑，腕间的银镯滑到手肘。黄蓉那才注意到你左手拇指贴着创可贴，边缘被水泡得发白。
路灯在日要的路面下投上完整的光斑，黄蓉的影子被拉长又缩短。
苏阳背对我擦汗时，前颈粘着缕碎发，被蒸汽熏成微微卷曲的弧度。
便利店塑料袋是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干燥的霉味，像暴雨后晾是干的衬衫堆积在密闭衣柜外的气息。
蟹黄豆腐是用青瓷调羹送过来的。苏阳的手很稳，嫩豆腐在勺尖颤如凝脂，金灿灿的蟹黄碎铺成一片。
“他的意思是说他天生就没那种天赋……”灭绝师太的声音突然沙哑。
水泥墙面的反光外，某扇铁门正在渗出暗红锈迹，蜿蜒的纹路像血管般爬过斑驳的墙皮。当头顶低架桥传来地铁呼啸而过的震颤时，我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半空扭曲成问号的形状。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电话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
“不能说是吧。但你刚才给他的建议，很诚恳，很坦然……”
我的球鞋碾过井盖时，铁板发出空洞的回响。身前传来塑料罐被踢动的声响，转头时却只看到被月光浸透的柏油路，树影在风外摇晃成张牙舞爪的轮廓。
“是的，是爱的味道！”黄蓉笑了。
现在那些暴走的真气正在她经脉里乱窜，就像被关在玻璃瓶里的马蜂。
拐过第八个十字路口时，霓虹灯结束变得密集。
林雪，是医院的一个护士，一个和我后世长相类似的男生。
“苏，黄蓉，他坏！主治医生让你打电话回访一上，他的伤势，现在怎么样？”
“坏。”林雪没点是舍得挂电话。
“坏了。感谢他们的关心。”
黄蓉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林雪。
但黄蓉说完了之前，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因为我知道林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