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有插觉得时候,陈娇父亲已经把他按在仰卧起坐垫子上。陈韵安起初还以为是老师和自己在玩游戏,直到他的裤子被脱下,他的皮肤被皮带鞭打。他才觉得不对劲。
陈韵安回家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爷爷奶奶,但爷爷奶奶却没有人觉得是个问题。
爷爷说,“你是不是在学校犯错误了?”
“我没有。”
奶奶说,“你是男孩子,你又不是女孩子,男孩子还怕什么丑,老师跟你闹着玩的。”
“那不是闹着玩。”
陈韵安找不到父母,他是留守儿童,于是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教导主任,告诉了校长,告诉了其他老师。
老师们并没有像爷爷奶奶那样不信,他们将体育老师叫来,体育老师坚决不承认,说从来没有这样的事。陈娇父亲平时的好名声,加上他的坚决让所有人忽略掉了陈韵安的诉说。甚至有老师开始说,“小孩子是不会撒谎,但小孩子会胡说八道啊。”
“是啊,陈老师那么帅,怎么可能?”
“对,你们看过那个实验没有?就是小朋友睡觉的时候,老师给他们贴上创口贴,等小朋友醒了问他们创口贴怎么回事,这些小孩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有的还说是老师打的。”
“我知道这个,所以我说当老师不容易。”
陈韵安不服气,他不觉得那些是自己胡说八道,他不是幼儿园小孩,他是个九岁的小学生了。所有人都不信,他就拼命说,逢人就说。假的说的多了就会成真的,何况这就是真的。
陈韵安的攻击让陈娇父亲处境不好看,谁也架不住被一直说,于是很快,他被人发现在办公室里上吊,用的是一根尼龙跳绳。
当然发现的及时。但这一下子,让陈娇的母亲也知道了。陈娇母亲冲到学校里哭,说陈娇父亲多么顾家,对她和孩子多么的好,为什么所有人都相信一个胡说的小男孩,而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
就这样,在那场漩涡里,最终赢得是陈娇父亲,而陈韵安被逼着写检查,否则就要给他退学。
陈韵安被父母和爷爷奶奶说是个麻烦,说他不懂事,说他成天好日过多了胡搅蛮缠。后来陈韵安就不说了,他把这些埋在了心里,但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件事忘记。报仇的种子在那个时间就在他的心里埋下了。
不过陈韵安能力不够,他没有好的教育资源,也没有好的营养。考上大专的师范专业已经是他用尽的所有努力。可是他还是迟了,陈娇父亲比他想象的命好,他没到年龄就病退了,还拿到了教师应该有的退休工资。
从九岁到二十一岁,教师这个职业工资涨了好几次,还成了公务员待遇,陈韵安怎么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