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顺帝抚掌大笑,“妙哉,你觉得让谁守住这里比较合适?”
“陛下心中只有人选。”江叙白恭敬的说道。
永顺帝笑而不语,打量了一番江叙白,才缓缓开口说道:“不若就由你负责这个位置?”
江叙白心中一惊,他原本就想陪在安织桐的身边,可没打算下场去狩猎的。
一时没想好该怎么拒绝,就听见永顺帝的声音又传入耳中:“朕听怀化将军所言,当日你与杨严赶往晋阳,可是三天三夜骑马不曾歇息,今年琳琅怀孕不能上场,你这卫将军的驸马怎么也不能给她拖后腿啊。”
永顺帝这番话一说出来,江叙白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只得躬身说道:“儿臣也就是骑术稍好一些,看过一些兵书,怕是会纸上谈兵,若是围猎之时致使猎物逃脱,还请陛下见谅。”
“哈哈哈!好,朕相信你。”永顺帝总觉得江叙白潜力无限,每次说话都谦虚,但往往会给他惊喜。
江叙白领了一个让他满心不情愿的差事,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回到了梧桐苑。
此时,安织桐正静静地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手中轻捧着一杯香茗,目光悠然地望着远方。
当她看到江叙白那张布满愁容、毫无血色的面庞时,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关切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江叙白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坐在她身边,然后回答道:“围猎之时陛下让我负责帽儿山崖口,你知道的我本不愿意参加围猎的。”
安织桐眉间闪过疑惑,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你一个文臣,父皇怎么会突然有此想法?”
江叙白愤愤不平地咬了咬牙,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那杨严嘴巴不严实!
他竟然将我们匆忙赶往晋阳城的具体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怀化将军。而怀化将军呢,则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事禀报给了父皇。
结果可好,父皇听闻后,非要说凭借我的能力必定能够牢牢守住帽儿山。”
安织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宽慰道:“这件事倒也怪不得杨严一人,即便他没有向怀化将军透露半句,想必父皇迟早也会知晓的。
只不过如今既然已经接下这个任务,你可得千万小心行事,尤其要将自身的武艺藏匿妥当。你应当深知,父皇最讨厌看到那些脱离他掌控范围的人与事出现在眼前。”
江叙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可是此次围猎少说也要离开数日,我着实放心不下你独自留在这别院之中的安危呐。”
说着,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安织桐的手。
安织桐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柔声安慰道:“别忧心啦,等到时候我们让母亲还有叙彩她们过来就好了。
至于你嘛,我会精心挑选几位能干可靠之人跟随着你,到时候你只需要稳稳当当地躲在后方即可,那些围猎之类危险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处理好了。”
听到这话,江叙白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脸上露出感激之色:“如此甚好,还是殿下您考虑得周全,处处都为我着想。”
安织桐微微一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好啦,少在这里油嘴滑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