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是曾武家的柴房,房梁上有个通风暗屉,将钱藏在这里猎狗都闻不到。
完事儿后,刘桂凤回到家中厅堂,猛喝了几口今晚剩余的烈酒,快速回房躺在曾继财身边继续睡觉。
今晚,包括曾晓燕都有喝酒,她刘桂凤不胜酒力,明天肯定是最迟醒来的一个人。
她以为天衣无缝的高明伎俩,却全被曾亮兴瞧在眼中。如今的曾亮兴,耳聪目明,身兼纵飞千米玄功,但有风动草动,皆难躲他的耳目。
孙冬梅、孙秋梅抚摸曾亮兴头顶时,他的耳边响起一道蚊语:小侄儿,记住,今天开始你姓孙;姑姑渡你玄功,暂时别告诉你娘,要保密;家中但有变故,只要不危及生命,你睁只眼闭只眼,不要理会,姑姑自有办法处理。
刘桂凤回房睡觉后,曾亮兴便也回了房睡觉,只是那赤膊画面,让十三岁的曾亮兴,心房跳得比做贼的刘桂凤还厉害。
次日辰时,家中人陆续醒来。曾继财想着打铁需趁热,夜长则梦多,于是便来到曾裕文房间敲门:“爹,你醒来没有?今天再捞两条鱼做菜吧!”
曾裕文已醒,但还没起床,躺在被窝里回话:“要吃便吃,现在还愁个啥?叫桂凤帮手不就得了,老子不干这事。”
“爹,桂凤喝醉了,现在还没醒呢!”曾继财站在门口没走,他就只想着‘逼’曾裕文去池塘。
老头子的房间从不让人进去,尿缸满了,也不让女儿和儿媳挑了去淋菜。出去卖豆腐,每次都是锁好门才外出,现在有了这笔巨款,曾裕文已经打定主意寸步不离家门,他人想进来,除非从他的身上踏过去。
“别嚷嚷,老子说不干就不干。叫你姐晓嬷的去,今天开始,大家好吃好喝;对了,让兴仔给我打几斤最好的酒回来。”
站在门口的曾继财还是没走,心里盘算:今天非得拉曾裕文去池塘边不可。
自己想出来的完美计划,万一被多嘴多舌的刘桂凤暴露出来,等待的结果就是满盘皆输。只要钱到手,再休了这个‘黄脸’婆,接下来的日子便高枕无忧了。
没听到曾继财回话,曾裕文也就没了睡意,掀开被子,哼着小曲儿,趿拉着木屐,去看望他心爱的小尿缸。
突然,房间内传来一声惨叫:
‘啊……’
跟着是沉闷的扑通声,曾裕文重重的跌倒在地。
他瞧见,他心爱的尿缸作倾斜状搁在坑沿边,敞开一条缝的窗门正映照在半缸浑光粼粼的尿液中。
头脑嗡嗡的曾裕文,慌忙爬起身,挪缸、下望,结果坑内只有往日卖豆腐积攒下来的八十余两,那还没有捂热的十万两包袱已经不翼而飞。
晴天霹雳般的巨变,惊得曾裕文想晕厥,但他却顽强的张开喉咙,又是嚎啕又是大骂:
杀千刀的啊,死贼古佬啊,天打雷劈的啊,绝种绝户的小偷啊……
我的钱啊,我的钱不见了……
听到曾裕文的嚎啕声,站在门口的曾继财,忙抬手擂了几下门:“爹,爹,发生什么事了?你开门啊,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