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洵阳坝的营地里,寇封依旧与胡昭大军对峙着。
一日清晨,阳光刚洒在营地,一切看似如往常一般平静。
寇封像往常一样登上箭楼,眺望对面胡昭大军的营地,眼神深邃而平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单膝跪在寇封面前,高声说道:“将军,张鲁主公加急军令!”
寇封微微皱眉,伸手接过书信。
他展开信件,目光快速扫过,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随后竟将书信随手丢到一旁。
“王平!”寇封高声喊道。
“末将在!”王平迅速出现在寇封身旁。
寇封伸了个懒腰,神色慵懒地说:“王平,你盯着点对面,我有点困,睡一会儿。”
说完,便大步走下箭楼,留下王平一脸疑惑地望着地上的书信。
王平捡起书信,匆匆浏览一番,心中大惊。
信中张鲁严令寇封即刻主动出击,务必击溃胡昭大军,否则军法处置。
王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追上寇封,说道:“将军,这主公的命令……”
寇封回头看了王平一眼,摆了摆手,笑着说:“莫要管他,我自有打算。你只管守好营地,注意敌军动向。”
王平虽满心疑虑,但见寇封如此笃定,也只能抱拳领命,回到箭楼继续值守。
此时,在南郑城的张鲁府邸,气氛凝重得有些压抑。
张鲁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面前的案几上堆满了军报。
他身旁的谋士们也都面色凝重,不敢轻易出声。
“哼!”张鲁冷哼一声,“杨昂、杨任、寇封三人,竟然都不听我号令,拒不主动出击!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
阎象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公,如今前线战事胶着,三位将军或许有他们的考量,贸然出击,恐有闪失。”
张鲁猛地一拍案几,怒声说道:“考量?他们分明是心怀异志!如今刘备大军压境,他们却按兵不动,这不是等着汉中被攻破吗?”
这时,杨松站了出来,一脸阴沉地说:“主公所言极是。这三人手握重兵,却不听调遣,若不加以惩戒,日后何以服众?依我之见,不如断了他们的粮草,看他们还敢不敢抗命!”
张鲁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好,就依你所言。传令下去,即刻断了杨昂、杨任、寇封三部的粮草供应。另外,让申耽、申仪两位将军加紧巩固第二道防线,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主公,”阎象忧心忡忡地说,“如今前线本就吃紧,若断了他们粮草,会不会影响军心,况且第二道防线兵力本就不足……”
张鲁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意已决,不必多言!若他们三人真心为汉中着想,就该听我号令,主动出击。如今竟敢抗命,就得付出代价。至于第二道防线,让张卫将军从阳平关抽调部分兵力回防南郑,同时协助申耽、申仪加固防线。”
众人见张鲁心意已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领命而去。
在骆谷关,杨昂和杨任还在坚守着。
他们并不知道张鲁已经断了他们的粮草,依旧在城墙上指挥着士兵抵御刘备军的进攻。
“这刘备军今日攻势似乎更猛了,兄弟们都快顶不住了。”杨任焦急地对杨昂说道。
杨昂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目光坚定地说:“顶住!我们身后就是汉中,绝不能让刘备军前进一步。让兄弟们再加把劲,多准备些箭矢、石块。”
正说着,一名士兵匆匆跑来,脸色煞白:“两位将军,大事不好!我们的粮草供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