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她垂着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大哥,我常年在北地,也不知京城有这么多规矩,要是王妃真的生气,我可以去向她道歉的!真的,是北北不对,北北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松蓝忍无可忍。
“王爷几时说王妃生你气了?我家王妃忙着呢,哪有闲功夫管你的破事!还有,我家王妃年龄比你小,瞎叫什么!”
祁西洲回头,深深看了松蓝一眼。
这家伙,为了许知意的贴身丫鬟,这就维护上了!
倒是个机灵的,懂得爱屋及乌。
许知意原打算同祁西洲说一声,结果才到南风院,就见到了这一幕。
“一大早的也不消停,这裴北北真是个搅事精!”
浮生嘟嘟囔囔地替许知意打抱不平。
许知意笑着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颊。
“走吧,时辰不早了!”
吴嬷嬷踌躇。
“王妃,不和王爷说一声吗?”
许知意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
“不必了,想来王爷也没空管我去何处。”
今日还是海青赶车,他的鼻孔还塞着两个纸卷。
“王妃,咱们是直接去定国公府吗?途中要不要买什么?”
许知意听着他嗡声嗡气的,不由失笑。
“行了,别搞怪了,早就不流鼻血了!”
海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属下就是吓唬一下浮光那丫头!”
轻挥马鞭,马车缓缓离开王府。
祁西洲被无白推着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许知意的背影。
无白心道,完了,一大早的主子又把王妃得罪了。
祁西洲垂头丧气,盯着她消失的方向舍不得移开眼。
“唉,无白,你说本王要怎么做,她才能消气呢?”
无白,“送走裴参将!”
祁西洲,“......”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想到昨夜许知意离开时说的那番话,祁西洲长长呼出口气。
“算了,送本王去书房。”
许知意怀疑裴北北不止是安阳公主的眼线,更与前太傅有着极深的关系。
据说,前太傅女儿所生的孩子,在流放中途就丢了。
那样恶劣的环境,连大人都难活,何况孩子。
再说,他们是罪臣,官兵能容他们寻一日已是开恩了。
后来就再没任何有关那孩子的消息传来,前太傅一家也只当她死了。
松蓝给祁西洲倒茶时,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笑的贼兮兮。
“主子,王妃不肯过来,您可以过去啊!王妃性子温婉,总不会将您赶出来。”
见祁西洲真的有在认真思考,松蓝又赶紧出主意。
“一天不行,就两天,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那话咋说来着?好女怕缠郎,烈女怕闲夫!只要脸皮厚,铁杵磨成针!”
祁西洲用舌头使劲抵了腮帮。
“你说谁脸皮厚?”
松蓝扑通跪下。
“主子别生气,属下就是打个比方!主子您总不能每天都用生病的借口把王妃骗来吧?”
想要哄媳妇,格局要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