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几本账册,许知意状似无意地问了本该今日休假的吴嬷嬷一句。
“嬷嬷今日怎么突然就赶回来了?”
吴嬷嬷本也没打算瞒着她,便笑着回道。
“回王妃的话,老奴本陪着秋儿在铺子里,王爷派人过来说了王府的事。”
“老奴担心王妃,这才上赶着回来了。”
许知意单手托腮,拨弄了几下佛珠。
“那几个最先开口起哄的人是谁找的?”
吴嬷嬷笑得更开心了。
“自然是王爷找的,他说人言可畏,可不能传出些什么对王妃不利的流言来。”
许知意陷入沉思,眼睛一直盯着庭院中的梧桐树。
好久,她才轻轻呢喃一声。
“若是能绑个秋千就好了。”
浮生一拍巴掌,“这有什么难的,奴婢一早就想问问您了。”
也不等许知意吩咐,她便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与正巧回来的扶光面对面碰上,互相摸了摸撞疼的额头。
“扶光姐姐,王妃在屋里呢。”
扶光摇着头,叩叩门。
吴嬷嬷笑眯眯的拉着她进来。
“王妃,今日属下跟着一人去了郊外,您没事吧?”
许怀安来王府闹事,又被大理寺带走,不过一个时辰,就传的人尽皆知。
扶光能听说,也不足为奇。
“没事,不过跳梁小丑罢了,不提他,说说你有何发现吧?”
扶光在许知意的示意下,坐在了一旁的软椅上,拿过茶,连饮了两盏。
用袖子抹了抹嘴角,这才开口。
“属下觉得这人压根就不是前日夜里的那个,看身形,那晚的应该是个姑娘。”
“也不知他是不是发现有人跟着,竟是一路将我们引去了城郊的荒地。”
许知意微皱了皱眉。
“你们?可是王爷的人也在暗中监视?”
扶光点头,“是,王爷派了身边两个信得过的,可是,王妃,那人到了荒地就不见了踪影。”
许知意淡淡一笑。
她可不信什么所谓的遁地之术,必是那处有暗道之类的,只是扶光她们没发现罢了。
“算了,既有王爷的人盯着,你就不必守着了,左右也与咱们无甚关系。”
她想了想又道,“可有查出裴北北模仿我的笔迹做了什么?”
扶光脸上突然就露出几分轻蔑来。
“跟王妃您之前猜的一模一样,她是想借此在陛
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许知意只笑,“去帮我给何丞相传个信,让他早做打算。”
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无非是看着陛下忌惮祁西洲,连带着也不待见她这个安王妃。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能有个正当理由,将此次治疗疫病的功劳归于他人。
祁西洲的赫赫战功家喻户晓,不能再让他有更多光环了。
扶光去忙了。
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许知意便和衣在美人榻上小憩。
吴嬷嬷守在廊下,叮嘱浮生他们绑秋千的动静小些。
祁西洲和王副将等人议完事,正欲告辞,却被裴北北拦住了。
她一脸骐骥地望着祁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