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都怪你,娶进楚瑶这个金山,却不肯好好哄着她。
如今,她私库银钱那么多,却不肯为侯府花一点。”
程文渊听闻此话,不禁皱眉。
“祖母,我不问你要钱。
我母亲当年嫁妆应该还有些。
您把我母亲嫁妆给我一些,我真的有用。”
“你母亲没多少嫁妆了,仅剩那点回头还要预备给怡姐。
怡姐年纪不小,该为她张罗好亲事。
你这个当兄长的,一点不为弟妹操心。”
程文渊眼下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管程怡的事?
他耐着性子道:“怡姐毕竟是闺阁女子,不是我这当兄长的不管她。
只是这些事还是祖母您多费心,况且还有大嫂和楚瑶。”
“你还指望她们?!
你不提她们我还少生点气!
自从你大哥残了臂膀,他们两口子对侯府的事就鲜少上心了。
还能指望你大嫂管怡姐?!
楚瑶也是,整日冷着一张脸,万事不管。
侯府眼看每况愈下了。”
李氏一提起崔厚枝和楚瑶就满腹牢骚。
如今整个侯府就博哥两口子的清晖院和楚瑶的瑶光阁日子过得最阔绰。
每日派下人出去采买新鲜食材,肉蛋海鲜样样不落,吃香喝辣。
哪里像他们,不说粗茶淡饭,可也差不多了。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当人家媳妇的,一个两个自己握着钱给自己院里花!
还管旁人死活不?
如今她快管不住下人了。
这群奴才眼馋人家吃的好、油水多,赏钱也阔绰,恨不得都跑去那两个院里伺候!
哪里还肯听她吩咐?!
她在两个孙媳面前耳提面命,让她们好歹管管怡姐的亲事。
她们呢?
你吩咐你的,她无动于衷她的。
出了她松鹤堂的门,就跟她们没关系似的。
上次怡姐求着俩人,要认干亲,提身价。
那俩人没一个肯应承的。
一个两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生怕怡姐嫁好了似的。
她一个老婆子也愁啊,怡姐如今一门心思非要嫁荣府。
她派人去荣府打探荣家口风,人家都不拿正眼瞧她平阳侯府。
荣家瞧不上侯府,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怡姐就算不嫁荣府,也得高嫁。
怎么也得嫁个京中望族。
她还指望姻亲提携侯府呢。
想到这里,李氏拿眼看向程文渊。
“渊哥,怡姐好歹是你一母胞妹,你得给她留意个富贵人家。
日后她嫁好了,能忘记咱侯府吗?”
“祖母,我记得了,我会留心的。”
程文渊只想从祖母这弄钱还账,这会儿为安抚祖母,胡乱一口应下。
好歹让他先过了眼前这一关,他腾出功夫,才能有心思帮程怡琢磨议亲人选。
他搜肠刮肚寻理由,“祖母,如今侯府气运不显,我和大哥仕途不畅。
要想怡姐高嫁,必须借助外力。”
“外力?”
李氏斜着眼睛看向程文渊,“你说的外力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