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垂眸,收回手,略显尴尬。
许时颜胸腔窜起火苗,考虑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勉强忍住了。
“薄先生,既然你不是来结交商业伙伴的,那就请不要打扰,我和陈总还有事情要谈,您请便吧。”
“跟我走。”
薄津恪看向许时颜,语气带着强势的命令气息,一字一句,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许时颜满腔火气。
薄津恪暗地里协助关悦曦逃脱制裁的事她还牢牢记着,要不是他,关家人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安生?
没能让关家彻底垮台,她倒反而把自己给赔进去,惹得一身负面舆论。
许时颜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本以为薄津恪跑到溯阳来找她或许是因为在乎,现在看来,多半是因为他的心肝关悦曦在溯阳拍广告,所以他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她先入为主,自作多情,简直可笑至极。
“行,薄先生不走,那我们走可以了吧?”
许时颜扭头看向陈昱,语气顿时温和了不少。
“我们换个地方吧。”
陈昱点了点头,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许时颜的手腕忽地被人攥住了。
“嘶……”
薄津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毫无防备的许时颜猝不及防,手腕被捏得生疼。
“薄津恪,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时颜挣扎着,抬头瞪向薄津恪。
薄津恪的手指铁钳似的攥着她。
她练武也有三年,等闲五个男人也不一定能抓得住她,现在竟然一丝一毫也撼动不了薄津恪。
许时颜咬牙,正准备狠心抬起膝盖,往薄津恪的下体招呼过去,陈昱蹙着眉,上前抓住了薄津恪的手腕。
“薄先生,还请自重,对女孩子使用蛮力可不是君子所为。”
薄津恪的视线冰冷如刃,斜睨着陈昱,忽地笑了。
“前一句话,不应该由我来对你说才对吗?”
薄津恪一字一句,极尽讽刺。
“陈先生像是忘记了,眼前这个跟你谈天说地的女人,是个有夫之妇。”
陈昱对上薄津恪压迫感的视线,竟感到一丝心虚,但并不畏怯。
薄津恪恐怕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许时颜之所以跟他结婚,不过是为了琼州岛,可怜薄津恪竟然当了真。
区区几个月相处的感情,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和许时颜朝夕相处了三年时间的他?
陈昱保持了面上的礼貌。
“薄先生言重了,据我所知,时颜不像是那种会束缚于婚姻关系的人,她想要跟谁吃饭,跟谁交朋友,是她的权利,没有任何人能够干涉她的人权。哪怕是……身为丈夫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