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回应,顾谨言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姜沉鱼感受着身体里的疼痛,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错开阮一,就快步上了山,再没有分给别人一个眼神。
仿佛除了顾谨言,再没有人值得她的一个笑脸了。
“小师叔好苏啊,磕到了磕到了!”
“小师叔的男人长得也好看!说起来我们应该叫小师叔的老公叫什么啊……”
“……”
议论声渐起,一句接着一句,全都飘进了阮一的耳朵里。
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扎耳朵。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精心培育的花朵就这样被人摘走。
这个小偷还是一个没有任何修道天赋,不懂花朵的短命鬼。
为什么他不能一个人静静地死在角落里,非要来别人面前刷存在感呢?
如果没有顾谨言就好了!
如果没有顾谨言就好了……
……
另一边。
“老顾怎么样了?”白博担心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顾谨言。
姜沉鱼扣着顾谨言的脉搏,摸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没事儿,现在就是昏睡过去了。”
其实不用把脉,她可以感受到顾谨言的呼吸正常,除了身体略微传来疼痛之外,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才让姜沉鱼的情绪也很快就平静下来。
她坐在床边,看着顾谨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心脏不由也软了一瞬。
山上有不少的医修,药修,但是她现在不确定那个“叛徒”是谁,根本就不敢把他交到任何人手上。
“你再等等,我已经想到办法把人给找出来了,你稍坚持一下。”姜沉鱼攥着顾谨言的手,小声的安抚着。
白博在一旁看着,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从小都是看老顾当我们的保护伞,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这样站出来保护老顾呢。”
也怪不得顾谨言会这么喜欢姜沉鱼。
姜沉鱼却只从话里听出了一丝心疼。
但是她不想和外人讨论顾谨言的脆弱,只能稳定一下情绪,转移话题:“我明天帮三师姐采完药再把你送到翠花家里,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没有我,谁给你勾引好药材啊。”白博听出了姜沉鱼的躲避,也很识趣地不再谈顾谨言的“可怜”。
但很快,他也无心关心别人可不可怜了,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白博也就刚来这里的时候新鲜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这里没有WiFi,不通网,几乎没有任何的休闲活动。
就连他们自己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熟络。
每个人奇怪又孤僻,看似好说话,实际每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冷漠,和他见姜沉鱼第一面时,姜沉鱼给他的感觉非常像。
他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这里的人。
听说姜沉鱼六岁的时候被父母送到了山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这么多年的。
顾谨言第二天被凉水泼醒的。
姜沉鱼前脚去了山顶找阮清,阮三就过来找两个“诱饵”了。
白博不喜欢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但是此时顾谨言还在昏迷,他只能和这个人商量,“要不还是等下午吧,嫂子……姜沉鱼说他下午就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