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M国回来这几天,薄从南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总是做各种奇怪的梦,有次半夜被吓醒发现镜子里有个女人在看着他。
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脸。
江则觉得薄从南一定是被自己一拳给干傻了。
他现在跟刚才的嚣张样,简直判若两人。
江则心中有气,并不想跟薄从南坐同一辆车。
本以为薄从南会就此作罢,没想到他竟然开车跟在他们到了医院。
医院病房内。
阿树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露出来的手臂有很多疤痕。
江则皱眉,“她手臂的伤怎么回事?”
“这个阿树,从小跟奶奶生活在一起,父母离异不在本地。她长期缺乏关爱,久而久之就得了抑郁症,她手臂的伤都是她自己弄的。听说一发病就会拿刀自残,领居帮忙报好多次警了。”
江则和同事的对话声不大不小。
薄从南手指用力,指尖几乎陷入肉里,下巴紧绷。
知意发病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
薄从南难受地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是那张明媚熟悉的笑脸。
可下一秒,孟项宜的声音却莫名其妙冲进他的脑海。
她咬着他的耳朵说,“弟弟,用力一点,姐姐好喜欢。”
薄从南摇了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是她!
是项宜姐!
明知道他喝醉了酒,却还穿着跟知意相似的衣服来勾引他。
一切都是她的错!
江则正准备开门进去,听到薄从南的话,不解转头,“你说什么?”
听到江则的声音,薄从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下意识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没...没什么。”
看着薄从南心虚的神色,江则的眸子暗了暗,并未再说话。
就在俩人沉默的时候,房间传来一道虚弱的女声。
“知意姐姐,你回来了。”
这声音不大不小,整个房间乃至门口的人都听到了。
阿树能看见我?!
我抬头一脸震惊地望着阿树。
难道是因为她才抢救回来,身体虚弱所以能看见我?
我还沉浸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
薄从南听到这句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阿树还在吊水的胳膊,冷声问,“你说谁回来了?”
阿树才洗胃,又长期饮食不规律,身体透支严重。
此刻非常虚弱。
她的手臂动了动,薄从南的力道太大,抓得她有些疼。
江则上前提醒,“你先放开她。”
薄从南充耳不闻,“你说谁回来了?”
阿树虚弱地睁开眼睛,“知意姐姐啊。”
“......”
阿树看向薄从南身后,“她就在你身后,你看不到吗?”
这一句话,几乎把薄从南的腿都吓软了。
知...知意在他身后?
可他身后分明什么都没有!
江则从来不会相信这些,“阿树才抢救回来,她现在身体很虚弱,肯定是产生了幻觉。”
“江则哥哥,我没有出现幻觉,知意姐姐就在他身后,正看着他呢。”
薄从南吓得面色铁青,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在地面。
吓傻了吧。
我感激地看向阿树,看到薄从南这个样子,我真是太开心了。
可惜我死后的样子并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