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在薄家往来。
早就听说,薄从南和薄秉谦二人之间,恩怨颇深。
两人又是薄家晚辈中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人。
要是薄秉谦知道薄从南背地里做出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薄秉谦神色如常,淡淡反问,“你是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没有,我只是凭感觉随口一说。”
“薄从南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以后离他远点。”
说完薄秉谦抬脚朝院子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生疑惑。
他这是吃醋了?
我一路小跑跟上他,“秉谦哥哥,你等等我。”
黑沉沉的天色下,一抹娇小的身影小心翼翼跟在男人身后。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长廊。
“不好了!不好了!太太,请您赶紧去一趟。”
我和薄秉谦还没进院子就被一个佣人拦住了。
那佣人神色着急,仿佛出什么急事。
我知道她口中的太太指的是夏月欢。
这个时间,夏月欢找我做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佣人赶忙道:“太太在假山找镯子,镯子没找到救下了掉入了水中的孟小姐。人救上来之后,太太就赶忙请了医生来医治。却没想到孟小姐醒来之后,竟一句话不说一直流泪。沈家的人听了信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太太想请您去作证,人掉进池塘与她无关。孟小姐是自己掉下去的。”
不得不说,这夏月欢真是聪明。
她这哪是想请我去作证,这分明是想拉我下水。
沈家才失去一个女儿,如今最疼爱的大女儿又差点在薄家出事。
沈家必定是要讨个说法。
她叫我去作证,分明是想把我也拉进这趟浑水里。
不过这夏月欢今日遭此劫难,都是因为我。
要不是我藏了她镯子,她也不会遇到这个问题。
况且,沈家人好不容易来一趟薄家。
我怎么可能不给他们唱一场好戏呢。
“秉谦哥哥,你先去休息吧。”
薄秉谦垂眸看着我认真道:“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他的眸子一贯很冷。
不知为何,此刻我却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我冲他笑了笑,“没关系秉谦哥哥,我去去就回。”
孟项宜被安置在夏月欢院子。
我进去的时候,孟项宜正靠在床头流泪。
作为一名驰骋赛场的赛车手,她是骄傲的。
极少流泪,可此刻她哭得梨花带雨,神情柔软得不像话。
夏月欢急得在一旁柔声问,“项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阿姨说,阿姨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