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狞笑一声。
完，起身便要离开。
身后楚言那惊恐又干呕的声音，只是让刀疤脸笑的更开心了。
一旁，抓楚言回来的老五凑了过来，看了一眼鬼哭狼嚎的楚言，有些嫌恶地低吼一声：“闭嘴！若是喊来了城卫军，劳资第一个捅死你！”
这话……倒是有些用处。
楚言顿时闭上了嘴巴。
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老五看向刀疤脸开口道：“你不怕把这子吓出个好歹来啊！”
刀疤脸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头，轻咳一声道：“反正是公爷不喜的人，吓吓就吓吓！”
“我你子昨日非要拿走我的兽骨做什么，你子也太奸了吧！为了讨好陆公爷，这馊主意都能想出来！”老五却好像是突然想明白了，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给炼疤脸胳膊一拳。
刀疤脸疼的龇牙咧嘴，揉了揉胳膊，冷笑着开口道：“要不然怎么办？总不能真拿人骨吧！”
不是人骨？
自己……被耍了？
楚言的脸，顿时就黑了，死死地盯着那两道身影，心头带着几分愤恨。
只是对于楚言的表情，无人在意。
“那玩意儿……自从公爷来过之后，咱们可是好久不做那种生意了！”
到这里，那数道刀疤组合而成的狰狞的脸，微微抽动着，片刻，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呕吐出来！
脑海中，又回忆起了曾经处理最后还活着的那女子时的一幕……
自那次之后，整个黑市，似乎都有了阴影，再也不敢对人下手了！
抓人来，也是吓唬吓唬，然后将人卖出去。
至于在人身上动手……
这事儿，现在想想，他们都想吐！
一旁的老五脸色也有些发白，显然是想到了那些。
“对了，老五，你赶紧准备一下，燕都城内招募修炼才，若是有机会被选中，将得到陆公爷亲自指点传授，逆改命，从此大富大贵！”
刀疤脸拍了老五一巴掌，嬉笑道：“你可是黑市里有名的高手，你去，不定真能被选上！”
老五的脸上也闪过一抹炽热。
他也听了。
不过……
脸上的炽热，很快便消退了。
长长地叹口气，眼眸低垂下去，微微攥着拳头，低声道：“我等这种人……”
“干了一辈子见不得光的生意……”
“虽是为了养家糊口，可也注定没机会站在阳光下了！”
“能活一日，便是赚的！”
“别想那些东西了，我儿子倒是有机会，反正我从未让他沾染过黑市之事，他是清白的，我已经让他去报名了！”
这话，让刀疤脸愣了愣，眼眸低垂下来。
是啊……
他们从未觉得自己做的是什么错事，可……毕竟是有那么多血在自己手上。
怎么能见得了光呢？
一旁的楚言，听着那两饶对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光，那张脸却猛地涨红，一双眸子颤抖起来，瞳孔在剧烈颤动。
“不……不可以……”
“绝不可以……”
“他……他怎能这么做？”
他……
似乎明白了陆寻要做什么！
此刻那声音，变得惊恐与慌乱！
“你算哪根葱？若非公爷仁善，你早就被卖了！”
“我大燕仙朝的车轮，要滚滚向前，你不行，便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咦？老五，你子何时变得这么文绉绉的了？别，的还真带劲！”
“哈哈哈……是吧，我特意跟我儿学了几句！”
声音逐渐远去，楚言惊恐地全身颤抖个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