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才遇到贼匪,万一走路上又遇见呢?”
“你一个姑娘家,坐在外面驾车,更容易被贼匪盯上。”
“所以我得跟着你,保护你。”
这么说倒也有理有据,何景兰有影卫随行,就连车夫都是个练家子。
何景兰瞟了眼拉车的骡子,拧着眉煞有介事道,“还有来福,它比你更不安全。”
“贼匪穷凶极恶,来福这壮硕的体格子,肯定会被抢走,要么干苦力干到死,要么就是被杀了吃肉,太可怜了。”
来福受到了惊吓,不安地甩动脑袋,两眼水汪汪的。
何景兰道,“喜喜你看,来福都快吓哭了。”
顾喜喜冷汗,“就算它被吓哭,那还不是你害的?!”
对峙片刻,顾喜喜最终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
“想做什么不早说,非得来这一出,还要我把来福和板车再送回去。”
何景兰跳下车,笑眯眯地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早有安排。”
她伸手拽了两下。
顾喜喜才发现马车前面还藏着人。
“石头?”
“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石头赶紧举手澄清,“喜喜姐,我就是来帮忙牵骡子车回去的。”
顾喜喜转目瞪向何景兰。
何景兰正直脸,“我可没有威逼利诱啊,石头,你说是吧?”
石头急忙点头,龇着牙傻笑,“嗯,嗯,什么都没有!”
没有威逼利诱。
只是教书先生何景兰承诺,等她这次回来,就把在学堂没收的弹弓还给某小名石头的学生。
顾喜喜看着这两人就知道有鬼,但眼下不是探究的时候。
她把缰绳交到石头手中,说,“你慢点走,不用使劲儿拽绳子,来福认识你,也认得回家的路,它会跟着走。”
石头点头,来福乖乖给望着他,没有任何抵触的表现。
看着石头安安稳稳进了村子,顾喜喜、何景兰才上车出发。
明月高悬,马车驶到眷属村附近,发现大路上竟然设了哨卡。
还好顾喜喜早有准备,拿出霍江给的通行令牌。
守卡的士兵一看,立刻搬开栅栏,“原来是顾老板,快请进。”
何景兰好奇,掀开车窗帘子,问,“你们怎知是顾老板?”
士兵肃色道,“大将军虽身在前线,但也没忘了家里这边开荒的大事,因此早有叮嘱。”
“大将军笃定收获前后,顾老板必来。我等便一直预备着,见此令牌即妥帖迎接,无论顾老板有何需求,尽管提出,我等都要做到。”
顾喜喜说,“劳烦你们了。”
眷属村的人这会儿应该早就睡下了。
顾喜喜不想惊动,何景兰就让马车停在村外,俩人抱着各自的包袱走进村。
原先住的院子屋里屋外都很干净,看得出有人日常打扫。
就连灶房里还有新鲜的蔬菜米粮,水缸里装满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