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道：“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是你？”
她想起来了，她当年却是无意救过一个少年。
少年伤口很大，要不是她及时遇见加治疗却是有生命危险。
那竟然都是三皇子打的？
三皇子真是好狠毒啊！！
李启眼睛一亮，晶亮晶亮的，就像是森林中的萤火虫，差点亮瞎了相亦瑶的眼睛。
他道：“姐姐想起起来了，我好开心呀，那时候其实我就说过，姐姐的救命之恩，我当以身相许。”
相亦瑶：“……”
好像是这么回事。
但是她当时听说也只是听过，并没有把一个少年的话放在眼里。
而且也就那天，少年在醒来后就离开了，然后不知所踪。
那会，她也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里，所以才会忘记这段故事。
李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现在，我依然想履行这个承诺。”
相亦瑶的心跳突然加快。
她低头看着李启肩上的伤，手指轻轻抚过那片淤青：“你......是认真的？”
“当然。”
李启握住她的手，“我李启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相亦瑶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
“但是什么？”
“你要尽快带我去找神医。”相亦瑶抬起头，眼中带着恳求，“水儿的毒不能再拖了。”
她答应了，为了水儿。
李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笑道：“好，我答应你。不过......”
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该先帮我包扎？”
相亦瑶这才想起他还在受伤，连忙拿起药瓶。
她的手指沾着药膏，轻轻涂抹在李启的伤口上。
李启的肌肉微微颤抖，却一声不吭。
“疼吗？”相亦瑶轻声问。
“有你照顾，再疼也值得。”李启笑着说，目光一直没离开她的脸。
相亦瑶被他看得脸热，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放得更轻。
她仔细地为每一处伤口上药，然后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好了。”相亦瑶站起身，想要退开，却被李启拉住了手。
“亦瑶。”李启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我会对你好的。”
相亦瑶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突然有种被吸进去的感觉。
她轻轻点了点头：“我信你。”
李启笑了，那笑容不再带着玩世不恭，而是透着几分温柔。
他松开手：“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现在？“相亦瑶一愣，“你的伤......”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李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神医行踪不定，我们得抓紧时间。”
相亦瑶看着他精神抖擞的样子，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你......刚才是不是装的？”
李启眨眨眼：“姐姐说什么呢？我可是真的受伤了。”
他说着，又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你看，我站都站不稳......”
相亦瑶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捶了他一下：“你这个骗子！”
李启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骗你是我不对，但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相亦瑶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突然觉得，或许这个决定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