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迪尔。”迦勒回答道，玛丽亚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杰克说道，努力回想自己以前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你当然应该熟悉。”玛丽亚瞪着他说道，“新手教程结束后，他邀请你去他的神之领域，结果你拒绝了他。”
“哦，对，有这么回事。”杰克回忆道，“如果他那么希望我去的话，应该送我一瓶伏特加的。”
大家都盯着杰克，他解释道：“哦，这是我和蝰蛇之间的一个玩笑，他答应过要给我一瓶伏特加，而且显然这也是一个借口，把我扔进一大桶毒药里，这倒帮我升级了一些技能，尽管那通常会让人送命，而且——”
迦勒把手搭在杰克的肩膀上笑了起来。“听起来很有趣啊，嗯？”
杰克明白了他的暗示，闭上了嘴，只是表示赞同：“是啊，确实很有趣。”
“我想这对你来说挺好的。”玛丽亚说道，“格温迪尔确实让我不要和你作对，而是把你当作盟友，考虑到你作为原初之神被选中者的身份。所以，是的，我想他是想让我讨好你。”
“你还真是坦率。”杰克评论道。
“当然——反正众神也窥探不到这次寻宝活动，所以不妨坦诚一点。说到这个，你已经见过蝰蛇本人了……难道你不觉得有点不安吗？据我所知，他是个漠视凡人生命的怪物，一个喜欢折磨人的彻头彻尾的疯子，而且他的教团——”
“不，我觉得还好。”杰克皱着眉头回答道，“而且我也没有在背后说朋友坏话的习惯。我觉得更合适的问题是，为什么某个神要邀请一个已经有了庇护神的人去他的领域，而他甚至和新手教程都没有关联呢？”
玛丽亚对杰克态度的转变有点吃惊，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抱歉？我觉得他之所以特别邀请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很好奇是谁能让一个原初之神现身，甚至还能得到他的祝福。更不用说一下子就成为了他的被选中者。”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杰克问道，仍然有点生气。
“其他原初之神和强大的众神都对新手教程给予了很多关注，他也留意到了。直到他发现自己无法注意到你，才开始关注你。他发现你被蝰蛇隐藏了起来，这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这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只是觉得和蝰蛇的被选中者建立良好的关系会是个不错的举动。我也不能排除他想通过你来了解蝰蛇的实力。”
“我不明白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迦勒插嘴道。
“我想说的是，我其实并不在乎圣教会，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目前与他们合作的身份意味着我与其他人对立。”她为自己辩解道，“我也不是什么间谍之类的。我真正的忠诚在别的地方。”
“那为什么还留在那里呢？”剑圣直截了当地问道，“还有很多其他组织，据我所知，丽卡正在寻找有价值的队员，不是吗？”
一直静静地坐着的丽卡迅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族长。当然，我们一直需要更多强大的成员，而且自然不会对他们施加任何限制。”
“谢谢你的邀请，但我目前有一个协议。”玛丽亚迅速说道，“不是和教会本身，而是和预言者以及伯特伦。而且，不，我不能透露细节。再说一次，不是因为我不被允许，而是出于对他们的尊重。等那些义务履行完了，我们随时可以再考虑这件事。”
在那之后，他们的谈话转到了其他不那么严肃的话题上，偶尔也会在这里或那里提到一些重要的话题。最重要的是，整个情况为未来奠定了基础。野吕氏族、暗影法庭、瓦尔哈拉以及避风港巩固了他们之间的外交关系。
卡门并不能真正代表瓦尔哈拉发言，就像杰克也不能真正代表避风港发言一样。她没有斯文，他也没有米兰达，所以虽然他们可以做出承诺，但也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实施任何事情。这意味着他们真的不想信誓旦旦地做出正式的契约之类的东西。
几个小时过去了，很快其他人开始回到中心区域。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还发现离开寻宝活动并不会真的出现一个徽章，这表明他们可以保留自己的战利品。说实话，这对杰克来说很有道理，考虑到寻宝活动或多或少已经结束了，而现在的一切都只是额外的时间。
而且，大家都回来的原因很明显。从无雾平原的中心，杰克可以看到远处的世界正在崩塌，而且正在向他们逼近。亚尔斯滕没剩多少时间了，他们都知道这一点。
杰克调出了显示倒计时的窗口，看到倒计时已经不到一个半小时了。
寻宝活动将在1小时24分57秒后结束
他看了看剑圣，剑圣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他明白了。他们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个是年轻的、戴着面具的猎人，另一个是身穿深蓝色长袍的老人。
迦勒瞥了杰克一眼，西尔菲发出一声响亮的鼓励的尖叫。与此同时，丽卡和野吕氏族剩下的人向剑圣恭敬地鞠躬或行礼。卡门、埃隆和其他许多人则保持中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密切关注。他们都知道这将是一场一劳永逸地决定谁是地球上最强人类的战斗。
他们两人走进了无雾平原的中心，离君主被埋葬的地方不远。地面光秃秃的，漫长战斗留下的破坏痕迹随处可见，但他们看着对方时，都没有被这些所干扰。
“一年前，我卧病在床，因为年纪大了，一条腿已经不听使唤。”剑圣说道，“医生认为我年纪太大，不适合做髋关节置换手术，我理解。即使我的孙子坚持让医生试试，我也让他别再坚持了。我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因为我已经活得够久了。我从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第二次机会。一个再次昂首挺胸，带领我的氏族走向辉煌的机会。”
“你难道不是想说这是一个再次挥剑挑战自我的机会吗？”杰克打趣地问道。
“那只是次要的。这是我提升氏族的方式。我自己的力量就是我氏族的力量。如果我今天不在这里，圣教会就不会尊重我们，我的氏族之名你又怎会知晓呢？”他微笑着反驳道，一点也没有被冒犯的意思。
“我不否认。”杰克说着，耸了耸肩，召唤出了他的弯刀。“但别自欺欺人地认为你现在站在这里是为了你的氏族。”
“你是说像这样一场决斗所证明的实力和成长不会对我的氏族有帮助吗？”老人轻笑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只是在兜圈子。”
他也拔出了剑，调整了一下姿势。
“我不是这个意思。”杰克说道，“我是说你现在在这里是因为你自己想在这里。不是为了你的氏族或其他什么。你想战斗——不多不少，就是这样。”
“你这话听起来就像君主，他坚持认为追求力量，仅仅追求力量，是唯一的前进之路。”剑圣摇了摇头说道。
“不，因为我自己也不相信这一点。也许他是对的，那是一条不错的道路，但我不认为一切都是非黑即白的。力量本身是好的，但你得用它来做些什么，否则它就只是存在而已。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以为我只是为了力量而追求力量……但我真的不是。”杰克笑了笑，“我喜欢力量，因为它能让我看到更广阔的世界，给我自由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而我想做的就是体验一切值得体验的事情。挑战所有值得挑战的对手。我就是个自私的混蛋，太喜欢战斗了。”
他摆好姿势，能量在他周围环绕。杰克将刀刃指向剑圣，微笑着向老人冲了过去。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