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放下筷子,皱着眉头道,“这贼人胆子倒是大,竟敢在王府行事,只是他们不求财,反倒掳走一个孕妇是什么道理?”
要问最近京城中要问最倒霉的人是谁,当属谢沣无疑,原本谢沣以为安帝重新重用他,让他筹集粮草援助北疆,这可是从中获利的肥缺,谢沣自然觉着自己已经拿住了谢行舟的命脉,可还没得意一宿,府中财库失窃的消息便已经让谢沣乱了阵脚。
待谢沣近自己的财库查看,金银珠宝倒是没少,只是他放在隐蔽之处的十几万两银票,全部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谢沣气得捶胸顿足,可这些银票来的本就不光彩,便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将苦压了下去。
再就是筹集粮草一事,原本谢沣想着着能从中获利,可偏偏谢润跟个乌眼鸡似的终日盯着他,生怕找不出他的错处来。
无奈,谢沣只能费力筹集粮草,可正当他准备出发去北疆送粮的当日,竟然发生了他有孕的侍妾被贼人掳走这件事!
那些贼人,将他的睿王府当成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处打秋风的地方吗!
也正是这样,谢沣有了充足的理由,再次拖延起了前去北疆送粮一事。
这边江逸回着自家妻子的话来,“这起贼人源起何处还未可知,京兆尹已全城搜捕贼人,只是至今尚无消息。”
江逸也同样放下筷子,唉声叹气道,“睿王如今有了借口故意耽搁北疆送粮一事,这晚去一日,还不知道北疆有多少战士要忍饥挨饿呢。”
沈氏听了,眼神中满是忧虑,“这可如何是好,北疆战事吃紧,粮草再供应不上,景王他们该如何应对。”
江逸沉思片刻,站起身来,道,“我去与几位大臣商议商议,看能否想出办法催促睿王尽快送粮才是。”
江逸一离开,沈氏环顾往日热闹的饭桌上,只剩下大儿子夫妇,二儿媳妇还有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三儿子,又想起魏令仪怀有身孕被贼人掳走一事,同郁清欢轻声说道,“清欢,这段时间京城之中不太平,我让国公爷给你的院子加派上几名护院日夜巡视着,为了你的安全,这段时间也暂且先别出府了。”
“知道了,婆母。”郁清欢柔声应着,微微颔首。
目光落在桌上的菜肴上,只见沈氏正夹起一筷子爽口小菜,放入她的碗中。
沈氏看着郁清欢,眼中闪过一丝慈爱,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叹息道,“娇娇感染了风寒,老二如今去了北疆,老四也去了江南,这府中,瞬间就变得有些冷清了呢。”
郁清欢听了,紧张的情绪再一次袭来,她知道,婆母一直很疼爱娇娇,如今娇娇生病,她自然十分担忧。
沈氏接着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娇娇的风寒怎么样了,怎么喝了那么多的汤药还不见好呢?”
“偏偏娇娇还怕过了病气不肯见人,可真是让人操心,我还是放心不下,不如从宫中请个御医来看看吧,这样也能让我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