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舟回道,“怎么会这样?我分明派了人去送信,按道理来说,应该会在你听到消息之前先收到信啊?”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收到信,江月眠继续道,“十多日前,京城收到消息,说是北疆粮草被烧,你中毒昏迷未醒,二哥也不知所踪,陛下又重新启用了谢沣,让他筹办这次来北疆送粮一事。”
“我担心谢沣从中作梗,也担心二哥的安危,这才想着带着四哥亲自来北疆一趟。”
“难不成……”江月眠有些狐疑的看向谢行舟,“这些都是你们故意传出来的消息?我刚才听衡表哥说,二哥如今潜入了北狄边城,还有你,不都说你中毒昏迷许久吗,可我瞧着你如今生龙活虎的,哪里像中毒的样子啊??”
“莫不是,北疆的粮草,也是你们自己烧的?”
谢行舟轻声笑着,他心中清楚,小姑娘不计安危的前来北疆,心中定然也是牵挂自己的。
拉住江月眠的手,轻声道,“消息是我们故意放出去的不假,可是这粮草实打实的也损失了一部分,北疆虽有屯粮,可每日消耗也不少,这才上书向朝中求粮的。”
江月眠也并未在意自己的手被他握住,此刻看到谢行舟平安,她心中是高兴的,忙道,“那就好啦,那我这一趟也不算白来,我和四哥带了些肉干,药材,还有粮草来,虽说不多,可也能抵得上大军一两日的嚼用。”
“这些东西,可全都是用谢沣的私库采买的,倒也不必心疼,只不过若是谢沣拖着迟迟不肯送粮,那该怎么办?”
“谢沣那里,你们有应对的方法了没,若是他拖着不肯给你送粮,怎么办?”
“若不然,就先让我四哥留下,他和林家公子来回筹粮,再运过来,总不能行军打仗的,让士兵们饿着肚子啊。”
谢行舟握紧她的手,安抚着,“放心,谢沣不敢不送粮。他以为我们中毒昏迷,粮草被烧,局势危急,定会想坐收渔翁之利,我早已经休书给大哥,让大哥时刻盯着他。”
“这样啊……”江月眠小声说着。
可谢行舟到底还是思虑的多了些,既然眠眠没有收到信,谢润那里,还能如实收到信吗?
与此同时,营帐外,始作俑者正无精打采的朝着营帐处走来。
只见玉衡的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在见到顺和的那一刻,彻底绷不住了,拉住顺和便哭诉道,“顺和,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这次真的是要受军法了!!!”
“小声些,小声些!”顺和急忙去捂住玉衡的嘴,他这么大的声音,影响了主子,还有江姑娘怎么办!
“怎么回事?你先别急,慢慢说。”
玉衡带着哭腔道,“我方才碰见了清欢姑娘派来报信的人,他说,他说!县主她因着担心主子的安危,亲自来北疆了!!!”
“怎么办!若是县主在路上有了什么危险,出了什么意外,我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