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月眠轻声回着。
待守卫走的远了些,江月眠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幸好外面守着的不是天璇,若不然,自己还真没进谷的机会。
那守卫时不时的回头瞅向江月眠主仆二人,直至回了谷口,还不忘和他身边的守卫开口道,“刚才进去的那个,瞧着细胳膊细腿儿的,我怎么瞧着更像个姑娘家呢?”
另一个守卫白了他一眼,“你糊涂了,营里哪来的姑娘,肯定是你看花眼了。”
“也是。”说话间,这守卫的右眼突然跳了一下,守卫急忙用手抵住右眼皮,一脸虔诚的求着各路神仙保佑自己还有去寻药草的同僚们一切顺利。
而这边,江月眠大步和拂冬刚踏入谷中,那浓重的雾气瞬间便将她们紧紧包裹住。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她们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这是雾气缭绕的,倒还真有两分骇人,江月眠心跳陡然加快,暗暗握紧了自己手中的药锄。
“姑娘,您可一定要跟紧我,咱们两”“咱们两人千万不能走散了。”拂冬轻声叮嘱道。江月眠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刚才拂冬收拾行囊时,一样东西准备了两份,火折子,水囊肉干一应俱全,足足准备了一天的量,天色逐渐变亮,她们两个人也不敢再耽搁下去,并排走着朝着谷内走去。
或许真的是这药草难得,两人从天色渐亮之际,已然走到了未时,还未找到一点雪灵草的痕迹。
两个人找了个山洞休息,拂冬用火折子生了火,递给江月眠一块肉干,道,“姑娘,咱们且先歇歇,如今是冬季,北疆申时天色就开始暗了,咱们也好,趁这个时间段歇歇。”
…………
与此同时,北疆大营。
谢行舟正坐在桌案前,肩胛骨上箭伤因为连日的作战始终不见好,顺和顺和担忧地看着他,替他伤口处上药。
昨日谢行舟带着一小队人,给北狄的粮草和兵器库放了一场大火,北狄军队里如今忙的是焦头烂额,想必今日不会趁乱夜袭了。
顺和一边上药一边劝道,“殿下,您这伤还没好,就别再亲自上阵了,前两日我见县主也是,一直在忙着替伤病包扎,煎药熬药,县主自己的手上都是冻疮,奴才瞧了都觉着疼。”
顺和如今倒是瞧出来了,主子和县主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人一样,一样认死理,也一样的心怀天下。
谢行舟皱了皱眉,这几日他忙着前线的事,已经许久未曾看到她了,待顺和替他上好伤药,整理好衣服,从床头的药匣里拿出冻伤膏,朝着江月眠的营帐走了过去。
谢行舟来到江月眠营帐前,还不忘抚平自己身上的大氅,轻声唤道,“眠眠,我能进来吗?”
只是谢行舟在营帐口唤了许久,却无人应答,掀帘而入,营帐里面,又哪里还有江月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