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原本以为,他会是必死无疑。
怎料,濮南王亲自来到街上,带人将他请下囚车。
“郝大人莫怪,是本王疏忽,犬子这才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好吧,我便原谅世子这一次。濮南王还是能明辨是非的嘛。”
郝仁缓缓走下马车,强装镇定,依然趾高气昂模样。
实则,他死里逃生,想要嚎啕大哭一场。
“王府中已经备下酒宴,还请使者移步,前往王府一叙。”
“哼,我还哪有心情。”郝仁阴沉着脸,转头看向身后囚车:“改天再说吧。”
濮南王顿时火冒三丈。
他都肯亲自来迎,这不懂事的总管,真是欺人太甚。
难怪世子一再辩解,不是他的错。
但濮南王转念一想,定然是涂一乐故意这般安排,想要搅乱濮南。
哼,拙劣的伎俩。
现在任由你嚣张,待查明一切,你们一行人绝不可能活着走出濮南。
濮南王笑了起来,和颜悦色劝说:
“郝大人刚刚来到,便出了如此误会,我代世子向你赔罪。毕竟你是代表涂相而来,濮南不可怠慢,还有许多事宜相商,还请郝大人不要挂怀。”
“好吧。”郝仁觉得差不多了,毕竟见到王妃才是关键:“我便原谅世子这一次。”
濮南王放下身段,邀请郝仁同乘,前往王府。
看着队伍离去,街上韦芝国人,不自觉发出欢呼声。
人们积怨已久,使者前来能痛揍世子,又得濮南王亲至邀请,令他们心中无比畅快,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濮南王府,宴席之上。
郝仁依然我行我素,一副桀骜不驯样子。
濮南王已经暗中下令,无论如何,捧着这位使者,断然不可再交恶。
郝仁虽然不堪,但的确生得俊美。
加之经过精心打扮,更加显得引人注目。
他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竹。
墨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几缕碎发垂落于白皙的脖颈间。
席间王府婢女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王爷,涂相还为王妃备下礼品,为何今日不见王妃?”
“王妃不喜人多。”濮南王毫不怠慢,随口回应:“这几日在祠堂旁闭关,为濮南、为大奉祈福。”
郝仁微微点头。
心中却是疑惑不解。
这般听来,王妃并不像是水性杨花。
面都见不到,又何谈勾引?
正在此时,王妃缓缓来到。
她一袭华丽锦缎长裙,肌肤白皙似雪,透着些许红晕。
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眼角微微上翘,带着几分勾人的韵味。
岁月在脸上留下痕迹,但一看便知,年轻时定是惊世骇俗美人。
“淑儿,你怎么来了?”
濮南王一改平时模样,满眼尽是宠溺。
虽然当着众人的面,濮南王依然称呼爱称。
“王爷。”王妃袅袅婷婷,欠身行礼:“听闻今日来了客人,不想王爷一人在此,失了礼节。”
濮南王对王妃宠爱有加,对她识大体更是欣赏。
可此次是个不入流的副总管而已,劳烦王妃前来,濮南王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本官相府副总管,郝仁嘉,拜见王妃。”
郝仁毕恭毕敬,站起身行礼。
王妃很是自然,转身看向郝仁方向。
只此一眼,王妃脸上掠过一丝妩媚笑容。
“郝大人远道而来,若有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郝仁心中做了万全准备,想象出许多王妃该有的模样。
此时一见,他心中反倒安稳许多。
原来是这般美貌,风韵犹存。
若是成事,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