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十分严重?
可是,濮南王明确告知,已经解决掉水利工程之害啊。
“去,速请肖将军前来。”
肖国冲在丫鬟搀扶引导之下,艰难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之上。
虽然在船舱内他什么都能干。
可这一旦出了船舱,便又是病殃殃模样。
这样一来,有的事情,他便可置身事外。
肖国冲落座,随即佰越王便屏退所有人。
“肖将军,濮南王是如何解决水利工程之事?可还有水患威胁?”
佰越王深知,肖国冲乃是濮南王亲信,自然会知晓许多。
但他并不提及,都水司警告之事。
“大可放心,我家王爷已经……”
肖国冲说到一半,侧头倾听起来。
“肖将军放心,此处只有你我二人。”
“好。”肖国冲压低声音:“已经买通工部尚书佟承志,一年内将不会完工。”
“哦?”佰越王眉头紧锁,无比焦急:“是否知道,佟承志会如何办?”
“哈哈,自然是偷工减料,令工程举步维艰啊。”
肖国冲洋洋得意。
佰越王则是顿感不妙。
暗骂濮南王的糊涂安排、佟承志的蠢蛋行为。
“荒唐!”佰越王暴跳如雷:“这佟承志真是荒唐。若是造成洪灾,又当如何是好?”
佰越王还是有所忌惮,只好大骂佟承志,却不提及濮南王。
肖国冲心中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
毕竟他是寄人篱下,绝不能与佰越王交恶。
情急之下,他都想取下眼罩,看一看佰越王的状态。
但是,他忍了下来。
既然装病,就要装的彻底。
“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佰越王思索片刻,恶狠狠说道:
“都水司通告,霖门峡口拦江堤恐会坍塌。”
“水师不能前行北上?”
“哼,不光如此。”佰越王面色无比阴沉:“我佰越城池多水系,一旦上游大洪水,我佰越将顷刻覆灭。”
肖国冲心中不安起来,若是佰越水师撤军,士气大损不说,恐禹苍、乃渠亦会撤军。
“王爷,想必这是涂一乐的诡计,哪有这么快就能建成拦河堤?”
佰越王略感心安。
的确,短短月余,怎能建成拦住江水之工程?
“来人啊,速速追上那小船,请船上官吏来此。”佰越王还不忘了强调:“记住,是请,断然不可动粗。”
他要弄清楚一切,绝对不容有失。
很快,官员便被请上佰越王的战船。
甲板之上,已经备好茶点,佰越王亲自笑脸相迎。
肖国冲回避,但依然忧心佰越会撤兵,他便躲在船舱门后。
“本官,拜见王爷。”
上船官员毕恭毕敬,依照礼法向佰越王行礼。
佰越王见前来之人,只觉得眼熟,仔细端详过后,方才脱口而出:
“范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