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相,你就不想坐马车?”
“不想。”涂一乐很是坚决:“这是你师父的考验,我必须救下清月。”
“你进入丽真,就不怕被杀?”
“不怕。”涂一乐连连摇头:“清月若是不在,我亦不想独活。”
“可你还有其他夫人。你就不管她们了吗?”
“离开京都之前,我已经做了万全安排。确保她们可以安稳一世。”涂一乐放慢脚步,略带忧伤:“只不过,我不能再陪伴。”
淳妁撇了撇嘴,只认为涂一乐是在漂亮话。
“涂相,你今日面色萎黄、双目乏神、语声低微、咳嗽气短。虽然你强撑精神,可依然能看出乏累不振。”
“唉,都是这一路奔波。加之担忧清月。”
涂一乐长吁短叹。
“灿灿可能看不出,但逃不过我的眼睛。”淳妁信誓旦旦:“这是脾肾亏虚的表现。想必,涂相昨夜很是劳累。”
涂一乐心中一惊。
没想到这也能看得出来?
他依然装作若无其事样子:
“唉,昨夜与邢将军探讨军务,的确贪晚了些。”
涂一乐心想,骗不过你淳妁,但要骗过聂灿灿啊。
她很可能就在附近,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淳妁不依不饶,继续道:
“军务?那何须看舞姬到深夜?”
“呀,前方有丽真军队设卡?这该如何是好?”
涂一乐如同看到救命稻草,极力转移话题。
“无妨,我有通行腰牌。”淳妁依旧穷追猛打:“涂相还没有回答我,昨夜……”
“雪?下雪了?”涂一乐将手伸出:“丽真的雪,想必要比大奉的更猛烈些吧?”
涂一乐加快脚步,心中大骂这该死的秦药仙。
很快,二人便来到关卡。
“站住!你们可有路引?”
丽真士兵身姿挺拔,威武异常。
照比大奉士兵装束,多出许多保暖的皮毛。
淳妁径直亮出令牌:
“尚医局医官,淳妁。”
士兵们闻言,立即昂首挺胸,将右拳扣于胸前:
“见过淳妁医官。”
转而,盘查的士兵继续问道:
“敢问,这位是?”
涂一乐立即道:
“学徒。跟随医官历练的。”
淳妁无奈,只好顺着向下:
“对,正在徒步,练习心性。”
“放行!”
士兵高声大喊,其余人再次行礼。
二人离开关卡一段距离。
涂一乐调侃起来:
“行啊,你在丽真挺有面啊。”
“不过是力所能及,为丽真军队配置一些药品而已。治疗一些常见疾病罢了。”
“那已经很了不得。”涂一乐深知其中厉害:“量产了?”
“什么?”
“就是,统一制作许多,而后发放在军队之中?”
“不然呢?”
“不错,以后咱们可以合作,医药可赚钱呢。你出技术,入干股。剩下的生产、运输、仓储、销售,统统交给我来弄。”
“不知道你在什么。”
淳妁瞪上一眼,便加快了脚步。
涂一乐却不再上前,长出一口气。
不知道在什么才好呢。
免得又提及昨晚。
能看出来就很了不起吗?
这可是人家隐私啊!
还脾肾亏虚?
但凡这淳妁长得好看一些,让你好好瞧瞧,到底虚不虚!
涂一乐正在手舞足蹈,淳妁突然转过身来:
“我奉劝涂相一句,再不可如此纵……”
“哇哦,雪下大了!好美!”
涂一乐猛然快走两步,快速脱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