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陶瞳孔微缩:“怎么回事”
吕良也不知道自己的观感是不是错觉:“他不是简单的受了伤,我的法门没有用。”
苑陶大皱眉头,倏地听到了异样的声响,上前几步,撕开丁嶋安胸口的衣服。
吕良和涂君房呼吸一滞,三人看着那个浅浅的血色掌印出神。
涂君房倒吸一口凉气:“这掌印”
苑陶冷笑一声:“还用说,肯定是出自张怀丹的手笔。”
心里骇然失色,这血色掌印,好像受到了刺激,发出和心脏截然不同的跳动,让人觉得它有着生命。
涂君房额角流下一滴冷汗:“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吕良,你刚才粗略检查,有发现这个掌印吗”
吕良仍是惊魂未定。
方才他欲图用这奇技去改变,当场就受到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反噬。
如果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切断了了蓝色大手的联系,只怕现在就不是吐口血那么简单了。
他捂着跳动迅速的胸口,摇了摇头,又毛骨悚然:“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没错!如果不是肉眼看到,我们根本不会知道他胸口有个血手印!”
说着说着,余惊未消的吕良,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苑陶怒声骂道:“张怀丹,这个怪物!”
涂君房和吕良却沉默了。
心里都有一种肝胆发颤的震撼。
良晌,瞥了眼丁嶋安黯然的面庞,苑陶道:“现在怎么办,丁嶋安要是治不好,我看不如杀了他,好歹天下双杰之一,死在我们手里,总比野狗吃了好。”
丁嶋安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明显生活不能自理。
力所能及的救一救没什么问题,日日夜夜的照顾他还是免了。
而现在的他丢出去,老鼠都能吃一口。
不如给他个痛快。
涂君房摇头:“不要这么着急放弃,吕良,你有什么看法”
吕良咽了口唾沫:“别的我不知道,不过这个掌印看上去是外伤,要不先找人治治这个”
丁嶋安现在的问题,不单单是真炁全失,还有极度的虚弱。
真炁方面。
吕良没有半点办法,但后者貌似有操作空间。
……
三人行动起来。
发动了各自的人脉。
吕良作为全性新星,之前还和龚庆关系密切,在全性内部地位不低。
尸魔涂君房和炼器师苑陶就更不用说了,前者明明不是顶流那一代的老怪,却有‘魔’的称号,后者更是老资格,加上是极为难得的炼器师,高门大派都未必有一个。
两人在全性内部,地位很高。
再加上是救治丁嶋安。
普通的全性,死了就死了,丁嶋安是谁
天下双杰之一,在张怀丹没有偌大名声之前,天下双杰,就代表了一种高度!
于是没多久功夫,西南这一片来了三人,都是全性内部的名医。
“鬼手前辈,您也来了!”
“鬼手前辈,您既然到了,我二人为您打杂就好。”
另外两个全性名医,见得那第三人,立马表明态度。
苑陶也客气道:“薛兄,劳烦了。”
须发灰白,精神矍铄的鬼手薛白呵呵笑道:“你苑陶的面子,我不能不卖。”
涂君房更是拱手:“要不是您的方子,我可活不到现在。”
“尸魔说笑了。”
一行人聊了几句。
全性作为千年邪派,门人遍布神州各地,虽说良莠不齐,也有真正厉害的人物。
这鬼手薛白,在全性诸多钻研医术的名医中,也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一行人没有多聊,来到丁嶋安周围。
鬼手薛白看着那胸口的血手印,瞳孔微缩。
行医数十年,对于诸多症状,他是一眼可辨,这是最基本的功夫。
可丁嶋安胸口的手印,乍一看是外伤,再一看,他竟然无法分辨,不能给出准确的定义。
“谁伤了丁嶋安”
“怀丹真人。”
薛白心里咯噔一声,但不动声色,开始救治。
在另外两人的帮助下,涂抹了一层秘制的药膏。
薛白自信一笑:“不论多么严重的外伤,三刻就可见效!”
几人点头不止,吕良看着那一层药膏,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三刻眨眼即过。
薛白沉吟不语。
众人看着那毫无变化的手印,也不禁沉默。
“可能是淤血堆积,放出来就可缓解。”
然而专业不愧是专业,薛白又尝试其他的方法,动起刀来。
在另外两人的协助下,割开丁嶋安胸口手印,流出的血鲜红闪亮,哪里有半点淤血的样子。
薛白硬着头皮放了丁嶋安一杯子血,又用另外一种秘药,催动真炁,伤口眨眼痊愈。
“薛前辈,这……”
浅浅的血手印栩栩如新,不增不减。
薛白还不信了!
觉得丁嶋安可能是内伤,又喂他吞下治疗内伤的丹药,结果很难受。
后续尝试了三四种方法,丁嶋安一点起色都没。
忙活了半天,屁用没有。
吕良这时不禁道:“薛前辈,倒不是晚辈怀疑您的医术,就是说不管什么症状,都要对症下药,不能靠瞎猫碰上死耗子啊!”
薛白有点难堪,瞪了吕良一眼。
别看他现在很好说话,鬼手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
他医术高超,一般的全性如果找他看病治伤,他不收钱财,只要对手一根手指。
积年累月,便有了鬼手之名。
两个自薛白出现,就主动打下手的全性名医,其中一人呵斥道:“吕良,你懂什么薛前辈这是……”
另一人却困惑道:“薛前辈,这到底是什么症状我行医三十载,实在看不出来。”
涂君房和苑陶也望来。
薛白头皮发麻:“看似外伤,实则非也,看似淤伤,实则……”
吕良两手一拍:“得,就是不知道呗!”
薛白老脸发青,又苦笑一声:“苑兄,不怕笑话,这么多年,就没见到过这样的伤,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伤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