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县里干的太好了,掌控局势的能力是体现出来了,另一方面搞经济建设也不错。
省委最看重也最需要的搞党建工作和党群工作的能力那更没必要再说,覃文斌最擅长的就是这两个方面的工作。
眼看又是一年年底了,省市县都在为两会忙碌。
汪泉忙完工作,深夜十点多才下班回到家,父母打过来电话询问县里的情况。
汪泉立即判断出省里很可能要调整覃文斌了。
她十分反对。
“县里现在没有县长,覃文斌说是党政一把抓实际上他非常反感这种事,这个人对权力平衡看得非常重,他已经不止一次打报告请求市委组织部尽快调一个合格的县长来工作了。”汪泉骂道,“现在一些人天天喊着覃文斌搞一言堂,那意思就是不把他们提拔上来,省里市里不支持他们和建设局面对着干,我们做什么就都是错的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赞成调走覃文斌。”汪国富不悦,“一个地方打上一个人的标签太深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你们考虑的是一个好干部在一个地方留下的正面印象太深了,这对你们领导下一步调整这些地方不利,那老百姓呢?老百姓的利益谁来保证?”汪泉质问,“你们光想把人调走,你让谁来带着几万人十万人继续搞这个工程?”
覃文斌是无法替代的,他在县里的地位和权威也没有人可以替代。
这种无可替代恰恰是建设的需要,而不是覃文斌个人权威的体现。
汪国富很生气,难道全县就必须按照覃文斌的指挥棒建设才算建设?
“我懒得跟你们说,你们愿意让谁来摘果子就让谁来吧,我要提醒你们一句,覃文斌调走后县里的建设必然出大问题,出了问题你别想把人叫回来给你们擦屁股,小心他把你们掀翻,这个人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领导的面子,你们不想要体面,他绝对会顺从人民群众的意见针对你们。”汪泉说完就挂电话不说了。
汪国富这一次表现出来的急躁,让很了解省里的局势的汪泉做出了一个非常敏锐的判断。
覃文斌很可能要被放在既得罪人又无法掌握实权的位置上,省里现在需要覃文斌销声匿迹。
他在县里留下的建设成果,大概率要被上面出于某种“制衡”的考虑而分配给大家。
那么好,你们大家的利益得到满足了,当地老百姓的利益谁来保证?
汪泉没别的考虑,就一个问题。
谁还能像覃文斌一样带着那么多人,用那么一点钱建设那么多那么大的工程?
没人有这个能力,也没人有那个心思。
汪泉自己都不行,她知道自己要是去带着那么一群根本不专业的建设人员,在专业人员的指导下开展建设工作根本不行。
只有覃文斌有那个威望,他说的话他家能听得进去也能执行得下去。
就算这样,覃文斌也无法面面俱到,全县建设事业上出现的问题非常多。
再换一个人来,被他压制的死死的那些人,那些当地的大大小小的利益山头能不一哄而散?
这样一来建设者可就要骂娘了,搞不好他们会直接去找总部告状。
到那时,覃文斌还没完成使命就被调整走的责任谁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