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哼,老和尚,你倒是一如既往地能言善辩。只可惜,这般巧舌如簧,也掩盖不了你内心的虚伪。”
方正大师面色不变,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从容,缓缓说道:“任居士此言差矣,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所言皆是发自肺腑。”
接着,他转头看向令狐冲,问道:“令狐少侠,此前听闻你已然下山离去,怎的如今又去而复返?”
令狐冲抱拳拱手,面带歉意地说道:“实在抱歉,打扰大师清修了。只因在下遍寻盈盈不得,心中挂念不已,故而才斗胆上山,再来查看一番。”
此时,一旁的了空大师开口说道:“诸位施主放心,少林已然将圣姑释放。事已至此,还望几位速速下山去吧。”
然而,左冷禅却突然插话道:“了空大师,这几人率众公然攻打少林,若贵寺对此不作任何回应,恐怕日后这武林泰山北斗之位恐将有所动摇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岳不群这时也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了空大师慈悲为怀,不愿轻易动杀念,这份胸怀着实令人钦佩。”
方正双手合十,缓声道:“任居士等人大张旗鼓地前来我少林,我少林自当有所应对,毕竟佛祖亦有怒目金刚之时啊!”他目光平静如水,却隐隐透着一股威严。
任我行闻言哈哈一笑,朗声道:“说了这么多废话,无非就是想要打上一场罢了,那便直说如何打法便是!”他神态狂傲不羁,丝毫不把眼前众人放在眼里。
左冷禅冷哼一声,沉声道:“还需要什么说法?直接动手便是!任施主虽武功高强,但在场之人也并非皆不如你。”
说罢,他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方林,其用意不言而喻,显然是想让方林率先出手迎战任我行。
岳不群岂会看不出左冷禅的心思,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左师兄这可真是说笑了,在场能够胜得任教主的,恐怕除了方正大师之外,便唯有左师兄您了。我们华山不可喧宾夺主。”他言辞温和有礼,看似谦逊退让,实则暗藏机锋。
左冷禅脸色一沉,冷笑道:“岳掌门莫不是不愿意为正道出力?”
方林见状连忙开口道:“左师伯这话可说错了,家师向来以谦谦君子自居,对左师伯您不过是客气一番罢了。
再者,左师伯贵为五岳剑派盟主,如今面对如此强敌,理当身先士卒才是,想必左师伯定不会推辞吧?”他这番话既维护了自己师傅岳不群的颜面,又将矛头转向了左冷禅。
左冷禅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但很快恢复镇定,傲然道:“哼!我自是不会推辞,只是华山派既然出了个叛徒,你们华山派又岂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呢?”
一时间,场上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众人都紧紧盯着场中的几人,等待着这场即将爆发的激战。
方林一脸严肃地说道:“叛徒?这话可说得有些过重了!我那二师弟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半分背叛师门之举,更未做过任何有损师门利益之事,无非是彼此间的理念存在差异罢了。”
站在一旁的左冷禅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哼,我才懒得理会你们华山派作何解释。
但事实摆在眼前,令狐冲乃是出自你们华山门下之人。今日,要么将他留下交由我处置,要么就得给我一个能让人信服的说法!”
岳不群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尽量保持平静地问道:“左师兄,不知您究竟想要个怎样的说法?”
左冷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嘿嘿,华山竟然出了如此一个败类人物,岳掌门,您对此难道不该有所交代么?”
方林见状,连忙挺身而出,拱手向左冷禅说道:“左师伯,不如这样可好?由小侄设宴款待,请家师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不过嘛,倘若您今日执意要强行留下我二师弟,那就休怪我方林手中之剑不认人了!”
左冷禅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转而看向岳不群,阴阳怪气地说道:“岳师兄啊,瞧瞧您这些徒儿们,倒是挺团结一心的嘛!
那令狐冲竟敢与魔教勾结在一起,而身为大师兄的居然还拼死护着他。
照此情形来看,莫非你们整个华山派都是魔教的分支不成?”
此时的岳不群气得脸色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然而,却难以分辨他到底是因左冷禅的步步紧逼而气恼,还是因为令狐冲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和愤怒。
任我行双手抱胸,面带得意之色地说道:“哈哈,瞧瞧,根本无需咱们动手,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居然自己先内斗起来了!”他的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