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明抱紧肩膀倔强的摇摇头。
不走!
打死也不走!
两年了,她都不知道他这两年有多想她。
每次出危险任务都怕自己不能活着回来见她,又怕自己不够努力在危险来临时保护不了她!
他日日煎熬,担惊受怕。
怕她过得不好,又怕他不在这段时间她身边有了别人。
之后,他一有机会就给她寄信,寄特产,趁着伤病假期偷跑过来看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沈枝烦躁的坐在沙发上。
墙壁上的时钟指针“嘀嗒嘀嗒”响,她一次次抬头,嘴角紧抿。
还没走?
他究竟想干什么?
沈枝真的很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行为,像个强盗般强行闯入她的生活,怎么撵都撵不走!
傅思明,你又拿我的良心做赌注。
嫌上一次输得不够惨是吧?
不长记性!
……
过了许久。
门“吱呀”一声开了。
傅思明瑟缩成一团,惊喜的抬头,以为沈枝终于心软了。
结果她扔出来一个枕头。
然后头也没回的走进卧室,关门睡觉!
喜欢睡门口是吧?
那让你睡个够!
沈枝心里狠狠地想。
这么大个人,快冻死会自己回去的,她不担心!
沈枝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过头,开始睡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傅思明冻得牙齿打颤,嘴唇由白变紫,四肢僵硬,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他不信邪。
那么多次,沈枝都没有抛弃他,细心的照料他、帮他处理伤口,他是不会退的!
不能走进她的心,那就冻死在这里吧!
不知道他死了,沈枝会为他伤心吗?会为他落泪吗?
傅思明浑浑噩噩乱想着。
“叮咚!”
时钟十二点报时的特别提示音响起。
“吱呀!”
门开了。
“滚进去睡!”沈枝紧绷着脸庞,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冰雪。
傅思明抬头看了她一眼,颤颤巍巍的起身,一步一挪的进屋。
沈枝气憋在胸口里出不来,一腔怒火压在嗓子里。
狗东西真不知道走的。
如果她不去叫他,他真打算把自己冻死在屋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姜汤喝了,浴室在那边。”
沈枝朝傅思明扔过去一张毯子。
傅思明嘴唇发白,一语不发的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捡起毯子披上,偷瞧了一眼她的脸色。
颤抖的手端起盛着搪瓷杯,“咕咚咕咚”一杯下肚,胃里马上升起一阵暖意,顺着流向四肢百骸。
恢复了一丝力气,他低垂着眉眼,“谢谢枝枝。”
沈枝冷冰冰的提醒:“坐几分钟再去。”
刚受冻不宜立即洗热水澡,须等身子回暖。
“枝枝,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沈枝这才发觉,他是两手空空来的,什么都没带。
“你行李呢?”
“走得太急,没拿。”
沈枝:“……”
她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粉色花纹长款睡衣,深v领,蕾丝边。
是李曦月从港城寄来的,有些宽大,她还没穿过。
傅思明接过,安安静静去洗澡。
洗完,他穿着这套衣服出来。
“噗——”
沈枝端着水杯,差点被水呛到!
顾不上自己擦嘴,她三步并两步走到傅思明身前,踮起脚尖把一边垮到肩膀的V领拉上!
衣服又垮下来。
“枝枝,我刚才试过了,它就是这个设计。”
兴许设计这套衣服的人觉得,这样穿才更风情万种,洒脱迷人。
沈枝:……
此时,某个熬夜画图纸趴在桌上睡着的设计师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关灯摸上床。
“这么晚了谁还在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