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不慌不忙地向前迈了一步,从容不迫地拱手回应道:“回禀陛下,御史大人所说之事确实不假。”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片哗然。皇帝的眉头更是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显然对这个答案颇为不满。紧接着又有一人从群臣之中快步走出,此人同样一脸义正言辞地高声喊道:“既然安国公已然亲口承认,那么还恳请陛下务必严惩不贷,以此来维护朝廷纲纪和律法尊严!”
皇上并未立刻表态,而是再次将视线转向贾珩,缓缓开口追问道:“贾爱卿,事已至此,你是否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未曾道出?不妨如实说来,朕自会酌情处置。”
贾珩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再次恭声回复道:“回禀陛下,微臣调动军队护送的商贾,乃是微臣家中的一位近亲。”
然而,正当贾珩想要继续说话,那位大臣插言道:“贾大人,即使是亲戚也是违反法律的。陛下,现在证据确凿,还请陛下降旨处罚。”
贾珩缓缓地抬起头,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寒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那突然跳出来的大臣,声音冷若冰霜,质问道:“你是何人?”
那名官员原本气势汹汹,但当与贾珩那仿若能杀人般的眼神对视时,心中不禁猛地一颤。然而,一想到自己身处朝堂之上,且背后有太子撑腰,他还是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回答道:“本官乃是礼部侍郎范蹇!”
话音未落,只见贾珩迈开步子,一步又一步地朝着范蹇走去。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重锤狠狠地敲击在范蹇的心脏上,令其心跳急速加快,恐惧逐渐蔓延全身。范蹇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慌,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后退缩,喉咙干涩得厉害,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后,颤声问道:“安国公,你莫要乱来啊!这里可是……”
可惜,他的话尚未说完,贾珩已怒不可遏。只见贾珩手臂一挥,右手如闪电般迅速扬起,然后狠狠抡下,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了范蹇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之大,竟直接将范蹇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扇飞了出去。
范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他“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水,其中还夹杂着几颗被打落的牙齿。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用颤抖不已的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贾珩,“你……你……”嘴唇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贾珩的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皆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贾珩竟然会如此大胆地公然动手。原本还有几个企图随声附和以迎合太子的大臣,此刻见到这般情形,不由得心中一惊,纷纷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他们暗自庆幸自己尚未有所行动,否则恐怕也难以幸免,要遭受这无妄之灾了。
只见贾珩目光凌厉地盯着范蹇,冷冷地说道:“你若是胆敢再用那肮脏的手指指着本国公,信不信本公当场将你的手指头一根根掰断!”此言一出,范蹇顿感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他慌忙不迭地将手迅速收回,仿佛那只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然而,贾珩并未就此罢休,他紧接着又声色俱厉地呵斥道:“本国公话尚未来得及说完,你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胡乱定罪,莫非你觉得本国公好欺负不成?更何况,连陛下都还未发话表态,你又算是哪根葱哪头蒜?竟敢如此僭越行事!难不成你与那‘复国会’有所勾结,妄图谋逆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