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这一声爸苏苏明等了20年，终于等到。
他本已经收敛的情绪再次爆发，哭得涕泪横流。
祁聿挣扎着要起身，下一秒却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栽去。
卧床长达5年之久，能醒来已经是奇迹，更别提想要站起来这种事。
还好苏明反应迅速，立刻用矮小瘦弱的身躯扛住了祁聿，将他按回轮椅。
由于祁聿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因此，轮椅的手刹并没有压下。
一个植物人怎么可能操纵轮椅呢？
这一次，轮椅被祁聿挤着不断向后，直至撞到靠墙摆放的陈列柜。
而祁聿因本身就无法维持身体的站立平衡，又被父亲苏明教授往轮椅上按，身体不受控的后仰倒下。
脑袋撞在陈列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可把苏明心疼坏了，将祁聿安顿在轮椅上后，狠狠的扇了自己3耳光。
“磕疼了吧？都怪爸爸不小心，小聿不疼啊！”
说罢还用手去揉祁聿被撞到的后脑。
祁聿这才发现，苏明将他当作孩子一般对待。
似乎认为他的智商会随着植物人状态的苏醒而退化。
“爸！我要去见沫沫！”
祁聿激动的喉结不停上下翻滚，双眼赤红，心脏狂跳，就连血液都在身体里狂奔叫嚣。
苏明一边安慰，让他冷静，一边将上次和季星沫的谈话一点点讲给祁聿听。
直到夜幕低垂，星子闪烁，祁聿才哑着嗓子开口。
“爸，你是说沫沫嫁给了我哥，还怀了他的孩子？”
苏明艰难的点点头。
“小聿，你晕迷的那段时间，都是沫沫在照顾你，所以……”
祁聿脸上的痛苦转变为震惊，随后变成更深的痛苦，喉结上下颤动。
语调低沉沙哑，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带着隐怒舔舐伤口。
“这五年，她……辛苦了。”
“谁会守着一个不知道能不能醒来的木头过一辈子呢！”
“我……算了，终是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