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昏昏沉沉的房间。
梁西朝的一只手压在她后背,掌心不轻不重碾过那根纤瘦的脊骨, 往上,覆拢。
黑夜里,他的气息一次沉过一次。
她忽然被他吻住,他的舌尖顶进来勾缠着她,用力汲取她的气息,对她的渴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心脏因她难得的柔情而被填满, 明明已经极致亲密,他依然觉得不够,狂热且贪婪。
潋滟着水光的唇被他吮疼,她下意识力道加重, 梁西朝紧跟着闷声,“弄死我了宝宝。”
尤情吓一跳, 回神松开。
“别跑。”他扣住她手腕, 低哑着嗓音耐心教学, “握紧。”
每一个字都足以令她整条手臂酸软。
万幸是黑夜, 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色。
梁西朝按住她脑袋往自己胸口揉。
尤情满脸通红躲藏进去。
“梁西朝。”
她气若游丝, “好了没。”
“你再叫我一声。”
“梁西朝……”
“嗯。”他故意在她耳边喘, 每一声粗粝低哑, 掠起她满腔涟漪, 全身发软。
“再叫。”
“……”
最后成了他覆着她的手在调动。
困意早已袭来, 半梦半醒, 尤情发觉自己的手已经清理干净。
她看到了他通红的耳尖。
他在她眉间落了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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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尤情睡得很熟, 睁开眼看到的是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明媚阳光。
翻手机一看时间,上午十点。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晚起来。
尤情伸手捏了捏眉心,想到什么动作兀地一怔, 掀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呆滞两秒,心神燥动。
梁西朝起得早,桌上摆满瑭宫的早餐,牛奶冒着热气,而他在用餐桌当办公桌。
见她从主卧出来,梁西朝便立刻起身把她抱过来,实际上不超过五步的距离,完全没必要。
但他主要目的是抱她,甚至想把她放腿上,尤情不让,挪动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下。
梁西朝薄唇始终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别人都是暗爽,他明爽。
什么都写在脸上,故意叫她看见。
满不满意他简直不要太满意。
尤情咬了咬牛奶杯口,垂下眼睫专心吃早餐。
梁西朝在工作,尤情也没闲着,搬出电脑和他面对面坐,偶尔,她杯里的水喝完了,梁西朝会第一时间起身去给她装。
忙碌之余共同度过一个宁静的周末,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上班族。
只不过,午餐是瑭宫专人送来,客厅多了一台价值不菲的取暖器,以及他随手扔在沙发扶手的今年秋冬高定山羊绒长款黑外套。
傍晚,尤情接了通电话,是言怡,她要过来找她。
她脚踝已经不疼,这场事出有因的短暂陪伴终归是要画上句号。
与此同时,梁西朝也接到外出电话,尤情看着他单手撑腰站窗户前接电话的高大宽厚背影,对言怡里应了声好。
临走前,梁西朝再次检查她的脚踝,确认已经恢复九成,放心。
“走了,帮我跟外婆问声好。”
“……”
他一句句外婆还叫上口了。
除此之外,尤情发觉梁西朝对这套房子简直太过熟悉,完全不像第一次来,就连洗手池那个水龙头的热水出水不在寻常的右边而是在左边都清楚。
是观察细致,还是另有原因
但她看过小院的房产证,户主并不姓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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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尤情给陆泊年打去电话。
中午,陆泊年从一辆颜色亮眼的超跑车上下来,进餐厅,落座,摘下墨镜便道:“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
尤情把菜单推过去,“随便点。”
陆泊年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陆泊年这人虽然不着调,但说话很爽快,尤情便报了房产证上的房主名字,问他,“你认识这个人吗”
陆泊年微妙地挑了挑眉,“你是想问新民小区的那套房子”
“嗯。”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陆泊年说:“不错,那房子算是小五的,只不过他早年送给了他表妹,小五知道你要在那附近找房子,就让中介把那套房子的信息故意贴在你能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