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倩倩也不羞恼，就好像刚刚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挽住王凡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人少生意就不好，很多摊主眼见没客人，都已经收拾东西走了，跟前几天的盛况没办法相比。
“老板，去买两个炸鸡排吧。”
顺着卓倩倩手指的方向，王凡看到一个稍微避风的地方站着一个摊主，她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就是她的炸鸡架摊位。炸鸡架是东北特产，以此为生的小店小摊很多，因为鸡架本身比较便宜，就算是卖便宜一点也都有一些赚头。
看到有客人上门，徐红连忙把手从六稍微暖和的裤兜里掏出来，揉了揉快被冻僵的脸，三步并作两步就连忙迎了上来，生怕错过这两位客人。
“老弟，老妹儿来俩鸡架尝尝”
徐红是典型的东北大姐性格，一上来就热情的招呼两人，四十来岁的年纪，双颊被动的通红。
王凡一看大姐的一身行头就知道大姐肯定有故事，再加上这么冷的天没什么客人都还在坚持摆摊，那多半就是生活所迫。
看着大姐手上的冻疮，王凡的心没来由有些酸涩。
“大姐，炸鸡架怎么卖”
徐红热情的说道：“6块钱一个10块钱俩，老弟来一个尝尝”
王凡吸了吸鼻子，刚刚加热的油告诉他，这是今天的新油，里面还没有那些杂质的味道，可见今天都还没有开张。
“大姐，今天出门着急我们没带钱，手机也冻的开不开机了，能先拿两个尝尝吗好吃明天我们再来。”
卓倩倩奇怪的看向王凡，刚想说自己的手机能开机，自己兜里也带着钱就被王凡轻轻捏了捏手。
冰雪聪明的她一瞬间就改口道：“对的对的。大姐能先拿两个尝尝吗”
大姐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行，老妹儿一听就不是我们本地的，就当大姐请你们吃了。”
“谢谢大姐。”
大姐从盆子里拿出腌制好的鸡架，在油温升上去后放进了锅里，王凡好奇问道：“大姐你这油多久一换我听说好多人一个月都不一定换一次。”
大姐一边用夹子夹着鸡架，一边笑着说道：“那样的人在东北应该还是挺少的，我们换油一般都是三五天一换，生意好的就三天，生意差一些的就五天，我属于生意差些的，但是也是三天一换，这些是今天刚换的。”
卓倩倩好奇的问道：“今天那么冷，大街上也没几个人，我看好多摊主都回去了，怎么您还在这挨冻啊”
大姐的笑容有些无奈：“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在这冷风里挨冻家里的走的早，剩下两孩子俩老人得养活，那谁还敢休息啊”
“那您还愿意送我们两个”
卓倩倩有些于心不忍。
大姐的声音再次变得爽朗：“两个鸡架又不能让我变富翁，老妹儿大老远来玩了也不能委屈了且啊。”
卓倩倩温热的手掌灵巧的钻进了王凡的羽绒服，在腰间的嫩肉上用力一拧。
“嘶……”
王凡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熟悉而永远也不可能习惯的痛意，让王凡嘴角的肌肉都忍不住抽了抽。
知道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因为自己刚刚的行为生气了，王凡连忙开口对大姐说道：“大姐，现在就可以了，再炸就有点糊了。”
大姐一愣：“现在就可以了吗我平时都要炸够6分钟的。”
王凡已经确定大姐这个炸鸡架是野路子，也难怪生意会比较一般，别说独家配方，恐怕连东北炸鸡架的平均标准都没达到。
至于大姐说的三天一换油，王凡也知道是真的，大姐可能会骗人，但炸鸡车上的气味可骗不过他的鼻子，久炸的油有一股独特的哈拉味儿，王凡一闻就能闻出来。
“炸太久了就干了，那样显得肉少还不好吃。”
卓倩倩狐疑的看着王凡，此时她倒是有些琢磨过味儿来了。
这应该是看大姐有些可怜，准备提点提点大姐
意识到这一点后卓倩倩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刚刚自己下手貌似有点重
伸出手再次摸到王凡腰间，在自己刚刚拧过的地方轻柔的抚慰起来。
“老弟还挺懂啊”
大姐一边说一边听话的把鸡架夹了出来：“要辣椒不”
“正常辣就行。”
卓倩倩在一旁得意的说道：“大姐我跟你说，他可厉害了，你让他教你两招，保准你生意能够红红火火。”
大姐哈哈大笑起来：“老妹儿可真会说笑，老弟这一看大学都没毕业呢吧看着比我家老大也大不了多少，给，你们的炸鸡架，趁热吃，大姐已经给你们撕开了。”
接过炸鸡王凡尝了尝，味道只能说尚可，火候因为大姐刚刚的迟疑还是有些老，鸡肉还是略微有些柴。
不过这个鸡架挺新鲜，没有冷冻很久的那种雪气味，也因此吃起来有一股独特的香味，只是比较淡。
“大姐，你把这些鸡架都炸了吧，鸡架一面朝下炸一分20秒翻面，再炸一分20秒就出锅。”
王凡此时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朋友刚哥，他以前经常会弄一个早下班系列，他觉得给这位大姐下个早班也挺合适的。
大姐一愣：“都炸了”
王凡拿出手机说道：“让我捂了一会手机能开机了，你把盆里的还有你带来的都炸了吧，我都要了。”
大姐连忙说道：“我这还有好多呢，你都要了吃不了就糟蹋了。”
王凡指指远处刚刚出现，正在挨个擦垃圾桶的环卫工说道：“你炸就好了，我请他们吃。”
徐红就感觉有些不真实，这么好的事还能砸自己身上
“老弟你别跟姐闹啊，姐这真不少呢。”
王凡摇摇头：“没闹我真要，你就直接做就行，先数数数量，我把钱先付了。”
“我今天一共买了100个鸡架，送你们那个是今天做的第一个，老弟你要这么多大姐再给你打个折，给400就行。”
王凡直接扫了500块钱过去，然后对徐红说道：“大姐，做炸鸡架我也有些心得，自己也琢磨出一个配方，你要是感兴趣待会我找个地方写出来给你，你回去自己试试，生意应该可以好一些。”
“啊直接写出来给我啊不得给你个钱啥的”
大姐此刻人都傻了，她觉得不是自己傻了就是眼前这个小老弟傻了，真要是好配方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送人
王凡摇头道：“就自己瞎捉摸的不值钱，您要想要就多等会，我去前面那个商店里找纸笔给你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