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甲士们挎着个批脸进来。
这都几次了?
沮授指着荀谌,“把此无君无父之人给我推出去斩了!”
甲士们看向韩馥。
“退下。”
韩馥开口说道,随后看向荀谌,“还请先生详言。”
甲士们翻了个白眼。
二位上官,你们能不能商量好了再叫我们进来啊?
“明公!”
沮授痛心疾首,“荀谌狂妄,竟说出如此悖逆犯上之言,不杀何为!”
“明公先前言论,只是受了袁绍胁迫,才不得已而言之,届时只要明公与天子言明,想来以天子圣明,不会怪罪!”
“反倒是他。”
沮授指着荀谌的手有些颤抖,“明公今日若从他之言,那才真的是万劫不复了啊!”
袁绍现在都这逼样了,你直接把锅甩给他不就行了?
干嘛还要和他扯上关系?
欠打啊?
沮授再次叫来甲士,让他们把荀谌推出去斩了。
“我看谁敢!”
韩馥怒视沮授,“沮授!我才是州牧!”
感情被治罪,被杀头的不是你是吧?
站着说话不腰疼。
“明公,你会后悔的!”
沮授丝毫不退。
大义面前,退无可退。
“砰!”
韩馥一拍桌案,站起身来。
“来人!把沮授给我叉出去!”
韩馥看着沮授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是别驾了!”
甲士们进来,把沮授叉了出去。
沮授心知单靠自己一人,已经说不动韩馥,只能把矛头对准荀谌。
“荀谌!你如此做,对得起荀氏,对得起汉室吗?”
“颍川荀氏诗书传家,素有清名,这名望今日就败在了你的手上......”
沮授的声音越来越小。
荀谌心中暗叹一声。
他又何尝不知此言悖逆?
无非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罢了。
“袁本初,非明主也。”
荀谌心中暗道:“此事过后,我也算是还了他的知遇之恩,该另寻一明主了......”
“先生请坐。”
韩馥走到荀谌面前,将他扶到沮授先前的位置,笑着问道:“不知先生有何妙计,能让张新无法迎回天子?”
荀谌回过神来坐好,整理了一下思绪,笑道:“此事简单。”
“宣威侯麾下士卒皆是青州兵,牧伯只需与袁将军一起出兵击其之后,其麾下兵马听闻青州有失,必无心再战,自然撤军。”
“啊?”
韩馥傻眼了。
袁绍这是个什么狗屁计策?
比起被天子治罪这种尚有转圜余地的说法,直接得罪张新不是死的更快?
此时韩馥有些后悔把沮授叉出去了。
“牧伯勿忧。”
荀谌看出韩馥心中所想,将早就准备好的方案拿了出来。
“此次出兵青州,不止牧伯与袁将军两家。”
“山阳太守袁遗,袁将军之从兄也,后将军袁术,袁将军之从弟也,他二人也会一同出兵。”
“徐州刺史陶谦与宣威侯素有恩怨,也会出兵。”
“有此五路大军齐发,青州无险可守,岂能抵挡?”
荀谌侃侃而谈,“若能攻下青州,以宣威侯军中士卒的家眷招降之,则其大军不战自溃。”
“届时五路大军攻取青州,袁将军愿将青州最富庶的平原、济南二郡割让与牧伯,作为此次出兵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