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吓得浑身发抖，哀求的眼神望着钟萤。
钟萤心急，何延他们还在慢慢靠近，没有找到最佳高地，周旻身后还有上百名百姓，其中不少妇人和孩子，几乎每个人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刀。
周旻抬起刀刃：“我再说一遍，变不变？”
钟萤不知道这时候告诉周旻，她奶奶已经死了，周旻会有什么反应，好的话，他能接受。
坏的话，他怕是要拉所有人陪葬。
她不能跟一个疯子去赌！
“好，你放开她，先吃东西行不行？你肯定饿了。”钟萤决定先稳住局面，拖延时间。
她示意身后两千镇南军放心，拿起一个大白馒头朝周旻走过去。
何延看出钟萤在拖延时间，打手势让对面民房上的兄弟动作快一点。
风雪很大，增加了他们行动难度，可也正因为这样，才能掩盖住他们踩在青砖瓦片上的声音。
钟萤走到周旻面前，将馒头递给他。
一双清澈的黑眸，黑白分明，看不出有任何恶意。
周旻眼周的皱纹不多，眼白已经略有浑浊，他一直望着钟萤，像是透过她和奶奶相似的五官看到了什么过去的回忆。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爱也有恨，眉头紧蹙着。
他身边的光头大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说：“谁知道有没有毒，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