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进嘿嘿一笑，“老东西，又有私活了，你拿话点我也没用，这回还得涨两块呢。”
“你个活土匪也太黑啦！”
“爱拉不拉，就这价。再犟涨到十二块。”
“开玩笑呢，开玩笑！十块就十块。等着我给你拿装苹果去。”
李前进随手从竹筐里拿出三个苹果，在衣服蹭了蹭就开啃。
“吃苹果。”李前进扔给庄强一个说：“一会有事没有？”
庄强在车厢上蹲下来啃着苹果说：“没事。”
李前进说：“那咱们出个私活去？”
庄强眼睛瞬间变亮，“去，能去，我啥事都没有。”
李前进说：“一共十块钱，你四我四，那两块给段梅。”
“这么多！”庄强惊呼。
以往他出私活就是一块钱，这是他们这些装卸工的官价。
“我这台车的规矩就是这样，一律平分，别他妈的分三六九等！”
做过临时工的李前进知道这份不公有多么令人心寒。
“李师傅，谢谢！”庄强一拱手，吸了吸鼻子忙乎去了。
李前进上车，扔给段梅一个苹果，“还挺甜的。”
“谢谢师父！”
段梅接过苹果拿在手里转来转却没有吃。
“吃吧，一会还有一箱呢。”
李前进很容易就猜出段梅舍不得吃。
段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卡住，咽回去重说：“谢谢师父！”
李前进摆了摆手说：“吃吧。”
“嗯。”段梅答应一声，轻轻咬了一口，好多年没吃苹果了，真甜！
装满一车苹果，送到供销社，再返回果品公司拉私活，半车苹果送到电机厂仓库，中秋福利。
老王省运费，李前进他们赚运费，都占到了便宜。
“走，帮忙卸货去。”
李前进招呼段梅去帮庄强。
“好嘞！”段梅高兴的跳下车，这个年代的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热爱劳动，以勤劳为荣。
李前进回头看感觉这时候的人傻，百年后的人再回头看他们同样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段梅小步紧倒腾，不让她干活一身的不自在。忙乎一点她才觉得是正常工作的状态。
多了李前进和段梅两个生力军，几百箱货很快搬完。
“分钱！”
李前进上车就把十块钱分好，“庄强四块，段梅两块，我四块。”
段梅一听分钱脸又苦下来，这一天又是钱又是东西太吓人了！
好的让人心里不踏实。
“师父，我……”
李前进眼一瞪说：“嫌少啊？”
段梅连忙摆手。
李前进高兴的说：“那就拿着吧，今天我们这个小团体开门红！”
段梅捏着两块钱心思复杂，她感觉自己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也太沉重。
“谢谢李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