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豆一笑，“这么好？”
李前进说：“当然，我的小豆可是说过，不自由，毋宁死。”
“年轻时的胡乱感慨罢了。没有经济基础有个屁自由？”
“哈哈，也对！每周五专机在京城机场等你，周一再送你回去。”
“算了，那得费多少钱啊？”
“不算什么，不然飞机也是闲在那里，飞行员和空乘飞不飞你都得给人家薪水。”
“好吧，那我这个小老婆可就败家啦！”
“我挣钱不就是为了让你们有败家的资本吗？”
林小抱着他的脖子嘻嘻笑，“我想度蜜月，想拍婚纱照，想拍无数张我们的合照。”
李前进心里酸酸的答应，这或许是每个成年女人最美好的期盼，他们只在一家小照相馆里照过几张相。
他宠溺的答应：“好，都听你的！”
林小豆仰躺在李前进身上，双手轻轻在他的脸上抚摸着呢喃：“我还以为会当一辈子地下情人呢，一不小心升级了。”
“是黄娟刺破了这层窗户纸，我没那个勇气。”
“我可不领她情。”
“哈哈，谁的情也不领……”
两人不急不躁的腻在一起低语，不再每次一见面就末日般火急火燎的上床。
柔美的月光下，火热的激情升级成了脉脉温情。
斗转星移，一夜风雨过。
林小豆摸摸身边，没有了李前进，但却没像以往那样怅然若失。
她站在窗前第一次感觉清晨的阳光好美。
原来她是这么喜欢清晨的人。
京城的清晨属于环卫工人、蔬菜贩子、小公务员、上学的学生，现在她知道这些人占了多大的便宜。
她也知道拥有夜晚的富人们亏了多大。日出比日落好得多，看着越来越大的太阳比看着越来越小的太阳好得多。
太阳从一牙儿到半圆，再到浑圆就像一件好事情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她站在自己屋的阳台上，看日出看得咖啡都凉了。
但她还是错过了太阳最后圆满的刹那。
据说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那一刹那的，要心诚，气息沉潜，不然眼皮会抖，你并不觉得它们抖动。
但那微妙的抖动恰好让你错过太阳被完全娩出的一瞬。
她想她什么时候气息能沉潜到那个程度，看到太阳从海里上天。
李前进带着一身的汗味回来，轻轻抱住林小豆。
“昨晚睡得怎么样？”
“非常好！”
林小豆慵懒的靠在他身上，说：“香江的日出好美！”
“喜欢就天天看。”
“再好的美景天天也腻，人类真的好奇怪，对拥有的东西从来不知道珍惜？”
“一大早就感慨，什么时候去度蜜月？”
“先回京城安排工作，静姝还要上学，这次来得太匆忙，什么都没准备。”
“回吧，想什么时候回来提前联系叶秘书，她给你安排航线。”
“嗯。”
林小豆答应一声，又仰起头说：“去日本吧，那里还有房子，方便。”
“没问题。”
李前进又想起那栋安静的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