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混血种来说，想要挣钱是很容易的事情。”昂热走到办公桌上，拿了一沓文件，递给顾然。
这是一篇论文。
顾然粗略地看了看摘要，然后瞳孔一缩。
这篇论文是她母亲写的，研究的内容，是通过丹药，使突破临界血限的人，可以压制住心中的杀戮意志，使不稳定的血统，可以变得稳定。
按照顾然过往的认知，血统不稳定的混血种，无法压制住体内的龙血，也就没有办法控制住杀戮意志。
当龙血压制不住的时候，会使混血种变得越来越疯狂，并逐步变为死侍。
而顾然手上的论文，光看个摘要，就已经能知道这篇论文在里世界的巨大价值！
他翻开厚厚的论文页，研究论证的内容很复杂，他看不太懂，所以翻到最后一页，直接看结论。
结论是……理论上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实际上也缺少实验验证，而且必须要依靠‘敕令’，但有一定的研究前景。
也就是说，这篇论文，还是在假设阶段。
“这种事情……科学上真能做到？”顾然惊疑地问。
昂热喝完杯中的茶，又重新开始冲泡，一边泡茶一边说：
“我是新派的人，从科学上暂时还没办法用药物压制杀戮意志，所以我认为你母亲的研究并不靠谱。但守夜人认为可以，以龙族的眼光来看，这是可以做到的事。”
“为什么？”
昂热解释说：“死侍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的死侍，它们没有意识，另一种，是控制死侍的死侍，他们还能保留自己的意识。”
他接着道：“既然龙类有能力做到这一点，那人类只要从龙类的思考方式出发，应该也能做到。”
“人和龙族的思考方式……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昂热这时又冲了一泡茶，分给顾然。
他继续说：“就比如这篇论文，以人类的眼光，也就是科学的眼光看，那就是药物进入人体后，通过抑制人类的神经系统，使得人的大脑可以抵抗龙类基因里的杀戮意志。但以龙族的思考方式来看，那就是丹药里面，有一种‘灵’，可以安抚了龙血，让它不闹腾了。”
“听起来很玄幻。”
昂热笑道：“是的，所以我一直都说守夜人是个神棍！”
顾然继续翻看论文，发现是五年前写的。
“这篇论文是不是引起很大的轰动？”
“还好，因为这篇论文还处于假设的阶段，你母亲这几年也没有什么突破性的研究进展，但半年前，你母亲在地下拍卖会买到了一样东西，似乎获得了不得了的研究信息。”
“什么东西？”
“晋代炼丹师葛洪的失传著作。”昂热说道，“据考古认为，葛洪很大可能也拥有‘敕令’，你母亲的一些丹药方子，也是按照葛洪流传的《抱朴子》炼出来的。”
葛洪，晋代时候的炼丹师，化学家。
如果张琼真的能再现丹方里的丹药，那么葛洪很有可能也是个混血种。
顾然想了想，说：“也就是说，我母亲可能真的能炼制出压制杀戮意志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