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通寺井黄之助的电话,发现对方像是等待已久一样,几乎秒接,“喂,寺井爷爷,下午好呀。”
“东京太无聊了,爷爷有没有旅游的打算”
白马探走回休息室,他扫了一眼室内,关门的手顿了一下,“快斗不在”
中森青子抬头看来,“他去卫生间了。”
“去卫生间了”白马探皱起眉,手再次摸向把手,“那我……”
他和小泉红子对上视线。
小泉红子幽幽地看着他,眼神相当丰富多彩:‘别以为我不在,我一直都在!’
‘别想去卫生间找黑色的家伙,还想一起上卫生间刷亲密互动吗,呸,明明是我先来的,你想都别想!’
‘一三五的黑色是我的,二四六的白色是我的,周日的鸳鸯锅是我的,你闻都别想闻一下!’
白马探:“……”
有一种熟悉感袭来。
不仅是看到小泉红子、忽略小泉红子很熟悉,还有想起某事、忘记某事的感觉很熟悉。
尤其是想起某事,发现了疑点,却硬生生忘掉的感觉,白马探想起自己在教室和工藤新一用手机交流时,发现了一个疑点,他和工藤新一联系时,黑羽快斗却在安抚中森青子,没有拿手机。
……
“去卫生间了”白马探自然而然地松开把手,“那我、那我等一下。”
他坐下,有些烦躁地用大拇指摩挲手机,“我……”
大脑不知为何空白了几分,本来早便组织好的话也卡顿了几下,白马探皱着眉头说出来,“我等下有事,要先走了。”
中森青子惊讶看过去,“什么”
中森银三震撼抬头,“什么!”
“你要走你可是侦探啊!不是要逮捕怪盗基德吗!”
别走啊!没侦探警方不行的啊!
白马探更烦躁。
他有种自己其实不打算第一个对中森青子和中森银三说,而是对其他人说,但不知为何就是坐在沙发上不动、不去找其他人说,只能第一个对着中森青子和中森银三公布这个消息的烦躁感。
“爸爸那边出了命案。”
“他不在命案现场,但有一位朋友在命案现场,他说命案很棘手难办,不放心其他人去破案,本来打算放下手头的事紧急去处理的,想起了我,于是拜托我去看。”
越说,白马探的眉头越紧,也更别扭和烦躁,那种‘真正想告诉的人不在现场’感更深,口吻也硬邦邦起来,“我要去破案。”
“……我感觉有些奇怪。”
“我问了爸爸,他说朋友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是发现没办法要被当成凶手了才告诉他,爸爸本来也不打算找我的,可当地负责案件的警官说案件很难。”
“没有疑点,但我觉得有些奇怪,像是有人要调开我。”
没有证据。
而且不止有‘好像有人要调开我’的奇怪预感,还有‘我不打算对他们说这些分析,找错人了’的奇怪预感。
他顿了顿,“你要小心。”
“呃,”中森青子看了看白马探的表情,又看了看,反复看了看,推测这是对黑羽快斗说的,于是试探着询问,“现在就走吗”
“你……不打算等快斗回来”
不然怎么不对黑羽快斗说
别扭和烦躁达到顶端。
白马探的眉头紧皱,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僵持中,中森青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看了一眼,怔住,“呃,快斗说他有事,要先走了”
“白马同学,你……哎”
白马探头也不回地直接走,非常干脆利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