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顿。
杨昭再次踏进水帘，来到仙界大门前。
谨慎的环顾一周，有道是欺山莫欺水……并无异样。
“伙计今天……嗯……这一次靠你们了！”
左手轻扬，唤出两缕玄妙气息，忍不住补充道：“若有不懂的，立刻问我！”
一言说罢，自己也不禁莞尔。
玄妙气息并没有灵智，就算有，又岂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
是杨昭以特殊手段铭刻记忆的时候，添加木炭生火的动作，皆是虚空动作。
自开天辟地以来，在深海中炼丹的，杨昭大概是第一个，水中如何能生火，自然只能虚空的模拟，就怕玄妙气息没有模拟到。
下一秒。
“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一缕玄妙气息，化作无形的刀，无形的磨，无形的秤，将药材按照需要切段、切片、碾粒、磨粉、称量，一气呵成！
而后会同另外一缕玄妙气息，于空中盘旋飞舞，如牧羊犬一般，将无处不在的玄妙气息引导到了炉底。
释放出极致的温度。
添加药材、加水，等动作一气呵成。
一日过去了。
一股浓浓的药香从丹炉里溢出。
“噼啪！”
玄妙气息将炉盖打开。
“害……”
杨昭发出一声感慨，情况跟对上一次一般，仅仅炼出了三颗可以润肠通便的普通丹丸。
同样的，无需杨昭思考、总结，炉底泛起一道金光。
【玄妙气息的浓度、厚度、密度，远远不足，产生的温度不足以逆天，无法成丹。】
浓度、厚度、密度、逆天的温度！
彰显着此处的玄妙气息还不够磅礴。
“只能更进一步！”
有了属性之瞳的指引，杨昭也不心急，返回丹房，饱餐一顿之后，才再次返回仙门之前。
猛吸一口气，没有任何的犹豫，杨昭托举着炼丹炉，往前走了三步。
“嘶！”
仅仅三步，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将他禁锢其中。
压迫得前胸几乎贴到后背，肺部里面的空气正一丝丝的被挤压出来，好生难受。
下一秒。
心脏处泛起了圣洁的光华，是真龙鳞片自然而然起了作用。
“呼！”
杨昭好似溺水的人，冲出了水面，好生畅快。
“此处应该可以了吧？”
自问自有属性之瞳回答：
【玄妙气息的浓度、厚度、密度，远远不足，产生的温度不足以逆天，无法成丹。】
“还不够！”
低头处，心脏位置出现了一片真龙鳞片。
“还可以！”
杨昭继续前行。
这一次，仅仅走了两步。
第二片真龙鳞片已然发挥了作用，然而……
【玄妙气息的浓度、厚度、密度，远远不足，产生的温度不足以逆天，无法成丹。】
“还要更进一步？”
没有时间给杨昭叹息，或者作出决定。
“阿昭！”
龙女姐姐凝霜从玄妙的维度走出，甜甜的叫了一声。
旋即，俏生生的蹦到杨昭身前，紧紧抱着他。
就好似新婚的妻子，终究盼到了出差数月归家的丈夫。
轻嗔、欢喜、缠绵！
并无任何的突兀，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而然。
凝霜细腻、温暖的脸蛋贴到杨昭的脸蛋上，杨昭无端生起一个动念：“不对，她……怎么知道我是谁？她怎么会叫我做阿昭？这一声叫得好生熟……练！”
同样的，没有任何时间给他思考。
凝霜现出真身，是一头高贵的寒霜巨龙，缠绕着杨昭。
下一瞬，寒霜巨龙化作一道龙形的白光，绕着杨昭盘旋飞舞。
于她的颌下，落下一片晶莹剔透，如寒冰一般的真龙鳞片，置于杨昭胸前。
是真龙的……逆鳞！
与原来的两片真龙鳞片构成了一个无穷的数字“三”，三生万物！
杨昭还未从“三生万物”的玄妙里抽身，凝霜早已经向着西方疾驰而去。
在那一瞬，杨昭好似有了千里眼，细致的看到凝霜穿过了东海，经过了洛河，掠过了杨家门前的小河。
从镜湖湖底冲出，落到冰莲下，紫竹林里，化作一只小鲤鱼。
“她……就是舒越小时候亦幻亦真化作的小鲤鱼！”
小鲤鱼与先天灵气化红鲤鱼融合，作一缕被炼化的先天灵气，没入舒越纯洁的灵台里。
在她心脏位置生成了一片寒霜巨龙的真龙鳞片！
所以……
“舒越就是龙女姐姐凝霜！”
凝霜并非舒越的前世，舒越也非凝霜的今生。
过去、现在、未来，在拭去蒙尘的慧心看来，都是不变的，都是不可得的。
明心见性！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