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仅仅是竺箭霜。
越往后看陆恒才发现，羽禅几乎在某一段时间内对于药材的使用几乎都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各种药材的数量发生了变化。
像是增加了某种东西的用料。
或者相对减少。
还有就是在炼制时间上也做出了改变。
但是时间都很规律。
一开始都是一个时辰起步。
最后加到两个时辰。
如果四个时辰后还是不行就会开始尝试新的药材搭配。
这一点陆恒还是明白羽禅为什么会这么做。
一般来说，丹药和药浴都有一个炮制时间。
如果是固体丹药就绝对不能超过四个时辰。
毕竟时间一久先不说很多药材的药性都蒸发掉了。
最主要的是四个时辰几乎是所有丹药的炮制上限时间。
超过这个时间丹药甚至无法定型会变成药渣。
这是绝对无法跨越的原理或者说规矩。
当然了羽禅在所谓的第二阶段从未将其炼制成固体丹药。
而是为了所谓的药浴。
不过这药浴也是同样道理。
超过四个时辰很多药材的药性就没了。
甚至这上面还记载着羽禅的好几次失败结果。
像是四个时辰后药浴表面出现不明的白色泡沫啊......
或者药浴味道有所改变。
甚至还发生过凝固现象。
说是凝固，但是羽禅的记录中所写的是“充满弹性，表明并不坚固。”
看来应该是凝固成了胶质状。
可这原理陆恒却怎么都想不通。
最后也只好放弃朝着后面看去。
他粗略地看了看，在这两年之中，光是第二阶段的药浴。
羽禅就进行了大约1000次的配比。
直到第999次的时候，这中间实验的间隔才终于慢了下来。
而这第999次上面所记载的，正是自己第一次试药后的结果。
和他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差不多，羽禅的总结几乎都是自己知道的讯息。
但是这癞子头还真是信了自己当时的鬼话。
把所谓的“怪声音”这番话都给记录了进去。
而从那次之后，羽禅就只进行了一次试药。
而且那次试药还是只有自己这一个试药体。
书上所记载的结果是：“试药体无任何不良反应。”
就只有这么一句简单的话。
也就是说羽禅在那之后得出的唯一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不，应该说他知道了所谓的结果。
那就是从自己身上去挖掘想要的答案。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今后羽禅要求的所有进行第一次试药的孩子最后都会被自己秘密带去乱葬岗那边。
而之前那些在第二次试药活下来的人也全都死了。
也就是说今后羽禅只能从自己身上去寻找答案。
这......或许是个机会？
既然他至今仍相信自己当初那番鬼话。
那为何不将计就计让他跳进自己的圈套好好收拾他？
想到这里，陆恒表面上还是仍看着手上的记录。
实际上脑子里已经开始朝着这个方向在拟定计划。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之后。
陆恒突然看到有个影子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这才猛地抬头看去。
发现竟是羽禅眯起双眼正看着自己。
对上羽禅的视线后，陆恒也是吞咽下一口唾沫道：“师......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