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冷得直哆嗦,看来之前崭新的身体完全是久病痊愈后的错觉。
行至京城城门,远远的就看到寒风里看到一队身穿官服的人,他们站得挺直,一点不为寒风所动。
领头的双手捧着圣旨,见了车队也不上前迎接,但显然就是等待着牧青白的到来。
“啧,来者不善啊。”牧青白轻声道。
一直陪在牧青白车窗外的小厮迟疑了一下,低声道:“牧大人,你才是来者。”
“……”
车队到近前。
众人见了圣旨齐刷刷跪下。
“牧大人,该下车接旨了。”
牧青白冷笑道:“太冷了,我今天死车里也不下去!”
“见旨不跪重杖八十。”
砰——!
车门被什么东西撞开。
牧青白一个滑跪:“吾皇万岁!”
传旨的太监都惊了几秒,接着收拾表情,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将牧青白搀扶起来:
“陛下有令,牧大人可以站着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监念诵了一堆华丽的辞藻,然后笑脸盈盈的将圣旨交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牧青白面前。
牧青白哆嗦着伸手一把抓住圣旨,强笑道:“完事儿了吧?”
“耽搁牧大人的时间了,牧大人,一路辛苦。”
说完,几个太监递出一个传达善意的暧昧微笑,扭头就走了。
牧青白钻进车马才感到活过来了。
“走,走!回家去!”
好不容易穿过风霜,马车再次停驻。
熟悉的大门上,挂着一块陌生的匾额。
镇国大将军府。
匾额下老黄带着一众家仆满脸笑意。
“恭迎牧公子。”
“牧公子平安回来,实在是大幸!”
“请牧公子跨过火盆祛祛晦气。”
牧青白看了眼四周。
老黄会意道:“小姐正在书房会客,吩咐我等迎到牧公子便带您去书房。”
“京城真是平静得可怕啊。”
“牧公子只是久未归京,所以感到有些陌生,实际上京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老黄笑脸盈盈的领着牧青白进了府邸。
牧青白疑惑的问道:“北疆的事,在朝中就没有引起点什么波澜?”
“朝中的事自然有那些大人去操心,我们这些小人物,哪里知道这么多?不过,最近朝中确实因为北疆的战事吵翻了天,主要是主战与主和。”
“哦。”
“牧公子不问问是哪方主和,哪方主战?”
牧青白顿时狐疑的瞧了老黄一样,淡淡道:“按照常理而言应该是文臣主和,武将主战,但既然你这么反常的问了,那不管出于什么缘由,肯定是武将主和,文臣主战!”
老黄一愕,不禁失笑道:“不愧是牧公子,具体还是由小姐亲自与您说吧。”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书房。
老黄敲了敲门。
很快屋内有人来开门。
“牧公子,欢迎回家。”殷秋白笑着说道:“本来应该摆上宴席为你接风洗尘,可今天实在匆忙,而且还有位贵客专程来等着见你。”
牧青白进屋一看,这位贵客,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吕老头。
“牧小友,别来无恙。”吕骞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