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军区全乱了,魏瑕被冲击在地,其他打手迅速拉着魏瑕。
而原本毫无动静的政事大楼里,几乎快速涌出士兵,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包围大楼。
赵建永感到一阵胆寒,这是谁在算计?
有人制造了爆炸案好像要杀魏瑕和周乾恩,
但周乾恩更恶毒,他提前在大楼内部藏了军人,发现爆炸后迅速包围。
都在算计。
这是谁。
赵建永最后只感觉脑袋一晕,因为有人捂住了他的嘴,针孔注射他的脖颈。
赵建永最后意识是——被算计了.....
可到底是谁?
泰国有特种部队吗,有这种算计能力??
怎么可能,美方也没有这种算计能力,他的伪装,侦查,包括窥探,都来源于东方第一代最狠步兵老师教导,这些老师都是对越作战佼佼者。
拥有真正成熟狠辣的作战能力,赵建永不相信东南亚这些特种作战能发现自已。
......
一栋木屋,赵建永疲惫睁开眼,他第一时间迅速想动手,面前站着一个老人,头发花白,鹰钩鼻,神情很凶。
几乎不用动手,老人随便一脚朝着赵建永膝弯踢去,疲惫太久赵建永直接被踢倒。
“老子叫魏忠国!”
“清迈华人大同村村长。”魏忠国伸出手,他没去扶赵建永,而是再次踢了他一脚。
“瑞丽市我教导你如何潜伏,伪装,刺杀,选点,你都忘了对吧,真他么废物。”魏忠国气的指着赵建永。
“你看看你怎么学的!”
“你知道你在59街区多危险吗!”
“周乾恩这个老畜生早就做了防备,他就是测试有没有其他势力出现,魏瑕只是一个诱饵!”
魏忠国越说越开始眼眶红,他开始扶起赵建永。
赵建永完全呆住了,昔日92年的记忆开始出现。
1992年4月7日,魏梁同志父亲魏忠国被瑞丽市缉毒大队特聘为总教官,那成为瑞利市缉毒大队一队的训练噩梦。
魏忠国训练极狠,当时赵建永隶属于瑞利缉毒大队二队,一般不会执行和毒贩正面交接任务,一队属于先锋队,二队曾经参与了半个月的训练。
在训练之后,赵建永看到这个老头就害怕。
打过越战的人太狠,训练手段堪称噩梦,比如二十四小时武装密林潜行,要求三个人在树上对十人进行伏击,同时还要设多个陷阱。
还有在五十人围堵之下进行伪装,不惜一切的伪装并完成刺杀。
记忆全部来袭。
魏忠国开始身姿站的笔直,他开始换上粗糙的麻布衣,然后站的笔直,忽然敬礼,这一刻92年4月。
瑞利缉毒大队作训场,那时魏忠国一身戎装对着缉毒一二队敬礼:“你们是什么!”
“你们是我国第一道最重要阻拦毒品的钢铁力量!”
“你们是钢铁!”
“你们要面对什么,面对一群歇斯底里,为了钱失去理智,甚至连家人都杀的疯狗!”
“所以我们要比他们更狠,更强!”
这一刻,赵建永撑了许久的坚强再也绷不住了,他趴在地上恸哭,喊着:“魏瑕怎么办!”
“魏瑕怎么办!”
当听到魏瑕,魏忠国这个从内到外的狠老头一瞬间矮了一截,他不能听孙子的名字,听了就疼,亏欠太多了。
“我是故意安排爆炸的,爆炸不会波及小瑕。”魏忠国虚弱的很。
“我必须安排一场爆炸,不然小瑕根本没机会杀周乾恩,这种谈判怎么杀?全是周乾恩的人,我需要通过一场爆炸让青年军有借口为魏瑕鸣不平。”
“接下来你回瓦邦,带着青年军开始攻击任何势力,你们的借口就是,周乾恩没有态度,没有诚实,没有保护好你们老大何小东!”
“你们要求谈判时青年军或者其他势力必须介入!”
“这样,机会就有了。”
“我是清迈华人大同村村长,这是我营造的身份,华人村早些年还是制毒村,现在一些村还在制毒,在清迈我们话语权很重。”
“周乾恩肯定不敢让青年军参与谈判,但他必须退步,所以他会选择其他势力参与,比如!清迈华人村!”
“到时候我就参与,我就有机会杀周乾恩了。”
“我等太久了,比小瑕还要久。”魏忠国说出了他的计划!
他不再是昂扬的样子,因为他也看到了小瑕比他还要苍老的样子,他真想哭。
嚎啕的哭,他杀了太多人,见了太多狠事,魏忠国还是疼的厉害。
自已的亲孙子啊!
一家人!
怎么都这样了。
魏忠国开始颤抖,他又露出无法掩饰的杀意:“老子一定要剁碎周乾恩。”
“到时候你带着小瑕离开,你们回国!”
魏忠国语气开始央求:“一定要治好他啊。”
“治好他。”
他语气没什么自信,他知道孙子到底多惨,可魏忠国没办法,当他真正知道魏瑕来到瓦邦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时候瓦邦混乱至极,他根本不能参与。
最初魏忠国想着他来干掉彭家,取而代之,然后等待周乾恩。
但小瑕来了,提前将他的计划完成。
可魏家怎么办啊.....
“走吧走吧,让瓦邦青年军乱起来,让周乾恩在谈判退一步!”
“走吧走吧,以后我会告诉你们我为什么来这里。”
“走吧。”
“赶紧结束,让小瑕走!”
魏忠国挥着手,疲惫的挥着手。
赵建永没见过, 他记忆里92年的教官全身上下硬骨头,狠的不能再狠,从不会萎靡不振,但现在教官擦着泪水,甚至恍惚发呆。
赵建永被车送走。
小木屋里,魏忠国摔在地上,他拒绝其他人搀扶,他让手下都滚出去。
他一个人走到里屋,看着牌位。
他爱人孙春花的牌位,还有他提前给自已准备的牌位。
儿子魏梁的牌位,儿媳梁晓玲的牌位。
还有.....魏瑕的牌位。
魏忠国头发花白,垂暮之年,他坐在椅子上,轻轻抚摸着牌位,一直站着,背影愈发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