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这是……”
林渊原本妩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咳咳……小……小公子,你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您老人家这身装扮,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林白嘴角抽搐,指着林渊身上那件恨不得少几块布料的“华丽”衣裙,吐槽道:“前辈,您这……爱好挺广泛啊?”
林渊老脸涨红,汗都下来了,他急忙拉着林白躲到一个角落,压低声音,结结巴巴地解释:“臭小子,你别瞎说!我……我这是来调查的!调查唐家搞什么鬼!”
“调查?”林白挑眉:“您老人家这调查方式,还挺别致啊?深入敌后,体验生活?”
“胡说八道!”林渊老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老夫这是为了打探情报,才……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哦?是吗?”林白拖长了语调,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就在林渊急得抓耳挠腮,想要辩解的时候,一道慵懒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行了,老家伙,别装了,你那点小心思,还瞒得过谁?”
凤炎华不知何时出现在林渊身后,她依旧是一身火红长裙,抱臂而立,凤眸中满是戏谑,看着林渊窘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炎……炎华?”林渊看到凤炎华,像是找到了救星,又像是老鼠见了猫,表情十分复杂。
凤炎华瞥了林渊一眼,然后看向林白,解释道:“是我让他这么穿的。”
“啊?”林白愣住。
“你不觉得,”凤炎华伸出手指,戳了戳林渊那僵硬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恶趣味,“看他这副明明想反抗,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样子,很有趣吗?”
林白:“……”
好家伙!
他直呼好家伙!
原来不是爷爷有什么特殊癖好,而是奶奶喜欢这种调调?
“前辈,您二位……真会玩!”
林白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林渊狠狠瞪了林白一眼,似乎在说“臭小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凤炎华轻哼一声,不再理会林渊,将目光投向了中心高台:“行了,别闹了,说正事。这花魁节,确实有些古怪。”
经她提醒,林白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盛况上。
高台上,竞价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几位所谓的“花魁”,被一群看似财大气粗的修士疯狂追捧,灵石如同流水般被砸出来,引得周围看客阵阵惊呼。
“这位公子出价一千上品灵石!还有没有更高的?”
台上的司仪声嘶力竭地喊着,气氛被烘托到了顶点。
“一千五百!”
一个穿着锦袍,大腹便便的中年修士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两千!”另一个面容倨傲的青年修士冷笑一声,直接加价。
“啧啧,真有钱啊。”林渊在一旁感慨,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屑。
林白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他伸手指了指那几个出手阔绰的“富哥”,低声道:“林前辈,凤前辈,你们看那几个带头的。”
林渊和凤炎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个大肚子的,衣服料子是不错,但你看他手指上的储物戒指,样式普通,灵光黯淡,根本不像能随手拿出上千上品灵石的主。”
“还有那个穿白袍的年轻人,眼神飘忽,每次加价前都要不自觉地瞟向东南角那个不起眼的黑衣人,明显是在等指令。”
“还有那个……”林白一一指点,将那几个最显眼的“富豪”身上的破绽说了出来,“这些,十有八九都是唐家安排的托儿。”
林渊恍然大悟:“我说呢,哪来这么多冤大头!”
凤炎华凤眸微眯,显然也看出了端倪。
“这就是花魁节的把戏。”林白嗤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营造出一种一掷千金的氛围,刺激那些真正有点闲钱,又好面子的修士跟风下注。最后嘛……”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富豪的钱财如数归还,百姓的钱财三七分成!所以啊,大伙儿一定要擦亮眼睛,拒绝黄赌毒!”
林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向唐家的眼神更加鄙夷。
凤炎华却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可能并非“敛财”这么简单。
林白也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喧嚣依旧,靡靡之音不绝于耳,但在这极致的热闹之下,却隐隐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虽然被浓郁的香料和酒气掩盖,但林白五感敏锐,还是捕捉到了。
而且,那些疯狂叫价的修士,无论是托儿还是真正的冤大头,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一种狂热,一种近乎失去理智的亢奋,这很不正常。
更让林白心惊的是,他注意到高台的布置,以及周围一些看似随意的装饰摆设,隐约构成了一个奇特的阵法雏形。
“不对劲……”林白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有点像某种献祭仪式?”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天地之间,帷幕拉开了。
“这是……”
林白瞪大眼睛,下一秒,周围的场景都开始变化。
一道黑色的身影,自天空而生成,他看着林白,嘲笑道:“你不是喜欢扮演么?那么来看看我的剧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