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点反常。
江颂宜问：“你今天怎么了？工作不顺利？”
“没。”裴书聿说，“夜里十多个小时的手术，有点麻烦。”
“最后没成功？”
“很成功的。”
听得江颂宜一头雾水。
裴书聿抬头看着，表情认真：“长时间的手术很耗费精力，结束了之后就会……空虚？”
说着，他看向自己的手，攥了攥，仿佛又回忆起了鲜血流过指尖的触感。
良久，裴书聿才开口：“然后就很想发泄。”
大概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就像是参加高考之后，短时间内就会把所学过的知识都抛之脑后。
会有一种不习惯的虚无。
不过，发泄到底是什么意思？
趁着裴书聿还在愣神的时候，江颂宜猛地推开他，快速站起身。
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今晚不行，我要回家了。”
而且，江颂宜觉得自己都还没准备好啊。
裴书聿捉住她的手腕，仰头看，故作没听懂的样子：“什么不行？你想对我做什么？”
江颂宜懒得搭理，直接甩开他的手，拿起手机就要离开。
裴书聿站起身：“走吧，我送你。”
直到坐在车上，都还感觉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没有散去。
好在距离不远，大概三十多分钟就到江家别墅了。
江颂宜解开安全带，一本正经说：“裴医生，谢谢你送我回来。”
裴书聿追问：“怎么谢？”
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眸分明是要图谋不轨，江颂宜慌忙推开车门下去。
“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裴书聿无奈摇头笑了笑。
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骗子，用过就给抛弃了。”
回到家，看见江皓远坐在沙发上，明显瘦了许多。
尽管已经收拾干净，可还是难掩憔悴神色。
想来，那么多天被关押被控制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尤其对江皓远这种兢兢业业在体制内工作的人来说，清白被侮辱是最诛心的。
听到动静，他转头看过来。
江皓远愣了愣，笑道：“怎么不进来？”
“爸。”
江颂宜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没能控制好的微颤。
说到底，不管怎样，她对江皓远还是有一些亲情在的。
那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总不能忘了。
再怎么说，江皓远还是很在乎江颂宜这个亲生女儿的。
“颂宜回来了？”李静雯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说话温温柔柔的，“吃饭了没？这些天，你也辛苦了。”
能感觉出来，她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吃了。”
江颂宜还想再说什么，敲门声响起。
推开门，裴书聿出现在面前。
吓得江颂宜慌忙把他往院子里推：“你来做什么？等过了今晚再说结婚的事情。”
“你怕什么？”裴书聿很宠溺的笑，任由江颂宜推着，“是叔叔找我的。”
“啊？什么意思？”
江颂宜彻底呆住，心里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