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整日的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客栈留宿,一进厢房,林时立马扔开身上靠着的烫手山芋。
“滚!”
晕死过去的上官靖整个人往外飞去。
见状,来财猛地往前扑去,赶在上官靖自由落体前将人接住。
抱着自家晕死过去的主子,来财看着自家夫人那嫌弃和恐惧的眼神欲言又止,半响才憋出一句:“夫人,好歹这身子是公子的,摔坏了,那公子的魂回来去哪里待着?”
闻言,林时自知理亏,弱弱道:“这些日子,这个人把我折腾的不轻,差点小命不保,实在是没法对他有任何的心软。”
来财也知道这些天夫人是如何“委曲求全、苟全性命于魔掌之下”,闻言只好连连叹气。
一旁的阿吉可不像两人这般纠结,径直从来财怀里接过晕死过去的上官靖,将人放到床榻之上,就对着林时道:“公子,奴给你打洗脚水。”
闻言,见又称呼夫人为公子的阿吉,来财没忍住又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一路上叹气的来财,主仆二人已经十分熟悉了,毕竟药晕自己的“前主子”这件事对来财的打击还是蛮重的,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也实属正常。
“不用了。”林时喊停了想要出门的阿吉,道:“好歹是逃命,将就些好了。”
闻言,阿吉不肯,硬是要下去找客栈伙计要热水,却挨了林时好几句骂。
见阿吉待在原地不往外走,林时这气才稍微顺了下来,原本在摄政王府的时候,阿吉就已经被他带坏了,什么主仆尊卑全都不讲究了。
可是谁料,在皇宫里头待了一阵子,后来又回到上官府之后,阿吉硬是在来财的“熏陶”之下,变回原来那模样。
哼!好不容易才教坏的人,绝对不能再变回去,什么主仆啊劝道滚边去,他要的就是跟他一起干坏事的好阿吉。
“为什么只订了一间房?”
看着低头若有所思的来财,林时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听到这话,来财想了想,还是不替自家公子隐瞒,如实道:“公子曾经吩咐过,决定不能让公子一人独处,若是公子不在夫人身边,奴得一直跟在夫人身边。”
闻言,林时沉默了好一会,半晌才道:“那为什么不给阿吉订一间房?”
“公子!你休想把奴一人扔到另外一间房去。”
还没等来财解释,阿吉就立马出声。
这下子,来财都不用解释了,自顾自的瞧了一眼阿吉。
闻言,林时怒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信任我!怎么?觉得我一个人待着就会偷跑吗?”
听到这话,来财和阿吉不约而同的朝着林时点头。
见状,林时差点气出个好歹。
“啊啊!不跟你们玩了!”林时气的大喊。
走到床边,一股脑将床上的人“噗通”一声推到地上,自己钻上去睡了。
看着摔在地上的自家公子,来财心疼不已,总觉得夫人好像是故意报复公子一样,哪有这样子事事都不小心、不留意的夫人,对公子又推、又摔!
等公子回来了,此事一定要如实跟公子交待!
——
边疆。
萧家军驻扎的营地。
萧濯看着灰尘扑扑的三人——不!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半晌才看着为首的人迟疑道:“林时?”
浑身脏兮兮的林时如听天籁,忙点头:“是我,呜呜呜呜有没有吃的?”
“饿死了。”
闻言,看着痛哭流涕的好兄弟,萧濯眉头一皱,捂着下半边脸,结巴道:“应该、应该呵呵呵呵有的。”
听着从话里头溢出来的笑声,路上遭遇劫匪、风餐露宿的林时眉头一拧,手一抬就往萧濯身上招呼。
“萧濯!”
“你个王八蛋!”
“你居然敢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