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满脸伤心道:“阿时,你不该把我想的如此不堪,虽说我心思不纯手段狠厉,但是对你我是一片真心的,阿吉是你在意之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动他。”
看着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而满脸伤心的上官靖,林时有些复杂道:“上官靖你很会装,装无辜、装可怜、连装死都会!”
“我也觉得我不该怀疑你,但是如今回头瞧,我发现你离开的时机太巧合了,我对你刚刚失而复得,自然是万分在意,可你偏偏那时就消失了,回来的是那人。”
看着上官靖王,林时分辨不清他如今可怜委屈的模样是真是假,只能移开视线继续道:“你回来的时机也很巧,阿吉和来财死了,我快要生出死意的时候。”
“阿时,如今我在你心中已经是那种不堪之人了吗?”上官靖盯着林时。
林时哽咽道:“我不知道,但是你事事算计、事事蒙骗于我,那为何这次不是呢?”
“不是!”上官靖突然吼道。
站了起来,逼近林时,眼里蔓延着血丝,一字一句道:“我拿我的性命身家发誓,此事与我无关,我就是再不喜欢那个奴才,我绝不会冒着失去你的风险做出这种不必要的事情。”
说着,冷声道:“我若是要除掉一个奴才,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阿时,你不该疑我。”
说完,上官靖起身拂袖离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林时掩面痛哭。
对不起。
对不起。
上官,对不起。
阿吉,对不起。
他不应该这样子怀疑上官的。
可是……
出了院子的上官靖,听着身后的哭声,心里头的滋味也不好受,抬手招来暗卫,吩咐道:“这些日子,瞧好夫人,每隔一个时辰核对一次夫人床底下的金条数目。”
暗卫拱手道:“是。”
哭累的林时回到房间趴在床榻之上迷迷糊糊睡去,梦里见到了死不瞑目的阿吉和满身鲜血的来财,眉头紧皱。
上官靖推门进来,见床上人满脑门的冷汗,轻手轻脚的躺上去,抱着人轻声安慰:“别怕,阿时。”
“为夫在这。”
闻言,睡梦中人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
见状,上官靖轻声笑了一下。
悲痛是需要时间慢慢淡去的,阿时也只是一时糊涂,不能怪他。
不过区区的身家性命的确算不了什么,誓言若是真的有用这世上哪来这么多难断的人命官司啊,也就阿时天真愚笨信了这些虚无的东西。
一张床榻上躺着两人,一个是怀疑丈夫杀了自己忠仆的娘子,一个是事事算计却被质疑唯一真心的丈夫。
世事难料,算计来的真心和爱意总会叫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