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林间。
陈方好整以暇的掐着他脖子,修长有力的五指逐渐缩紧。
氧气被剥夺,陈宗祖大脑缺氧,貌似神经都在慢慢枯萎。
大脑一片空白,他现在根本无暇思考其他,只想活着!
在失去最后一缕氧气前,他用尽浑身力气大喊道:“我说,我说!”
陈方眯了眯眼,松开他。
大口喘息的陈宗祖满脸都是恐惧,顾不上伤口深可露骨的大腿,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是、是城里的那个刀哥。”
“我的枪还有枪法,都是他教我的。”
“我给了他钱,而且保证在离开之前会给他一大笔金银财宝,所以我才绑架你丈母娘的!”
陈方听了他这话,冷笑一声,“只怕你还答应他别的东西了吧。”
刀哥那人阴险狡诈,城府极深,并不轻信他人。
绝不可能跟陈宗祖这样胸无大志的废物合作。
陈宗祖咽了咽口水,顾不上流进眼里蛰痛的汗,声若蚊蝇的说道:“我……我跟他说会把你的脑袋挂在山头。”
果然了。
这样的结果,在陈方意料之中。
早在前个把月,刀哥就跟他积怨已深。
如今有棋子自动找上门,不用白不用。
而他手里这把狙击枪,估计也是从刀哥手里过了暗路交易来的。
陈方暂时压下浑身杀气,一个手刀就把他劈晕了。
最后的审判还是得交给警局。
况且他也不想杀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快速拉着昏迷陈宗祖的陈方,动作粗暴,好似拉着死狗一般。
没有半点顾虑,飞速就朝着上下赶。
方向正是马红山他们二人撤退的东南角。
隔着老远就看见了那一大片血红!
张晚虞哪里见过这场面,揽着已经昏迷的马红山,六神无主。
直到看见飞奔而来的陈方,这才感觉找回了主心骨,“小陈,你看这怎么办?场长都是为了救我。”
她苍老的脸上满是自责。
陈方目光一沉,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凝重,“场长中的是狙击枪,位置离后心还有一寸,必须赶紧送到医院。”
“娘,你先下山,我带着场长去医院。”
“小柔就在老房子那等着你呢,你放心就成。”
张晚虞见状,连忙点头。
她现在也帮不上什么。
随后,陈方背着马红山,后头拉着陈宗祖,下山就找来了一辆牛车。
村民们都十分关切,一听见场长中了子弹,慌的不行。
都要跟着去医院。
还是这边生产队的副队长发了话,村民们这才肯安心在农场等信。
马红山身上的枪伤耽误不得,陈方立马就带着他去了县里医院。
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他送进了手术室抢救。
直到那刺眼的红灯亮起,陈方也没闲着,从一旁暗箱子里拖出陈宗祖,就朝着派出所赶去。
一听见陈方浑身是血,后面还带着个人来,蒋云峰坐都坐不住了,“你这小子几天不见,咋又搞大事了?”
陈方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这人是原先农场的生产小队长,犯事儿被场长撸了,结果怀恨在心,把我丈母娘给绑了。”
“而且他非法持械,跟黑市里头的刀哥有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