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稍一用力,不起眼的薄红便能晕开。
“跟我玩心机?你要清楚,我最讨厌的就是那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
“我、我没有......”
刚挤出几个字音,刺痛感隐隐传来,淹没余下的话语,唇瓣一张一合,宛如离了水的鱼,迫切的想要汲取新鲜空气。
那双渴求悲悯的眸,染上了几分水汽,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埋怨。
但恨意太淡,不一会儿便被清泉驱散,化为一种浓烈且莫名的依赖。
袁衔桉抽回手,摁上跳动的太阳穴,轻嗤:“斯德哥尔摩?可真有她的......”
匍匐在地的人,依旧保持着仰视的姿势,眼底的小情绪愈演愈烈。
“起来,我有话问你。”
呆愣的神色,看得她哭笑不得,只好使用暴力将人拉了起来。
对上讶然的眸,袁衔桉偏开头,面不改色地胡诌:“地上凉,你生病了,谁来帮我做事?”
常常看眼色的人,惯有套讨人的法子,此时的章雅低着头,乖巧得不行。
“魂丢啦?”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怔住,袁衔桉当即咬向自己的舌头。
这皮没装多久,馅儿倒漏了不少,连忙找补:“没有下一次。”
“是,主......”
“打住!”
猜出那还未出口的字是什么,立马抬手打断,免去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尴尬。
她才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你知不知道洛怀溪跑哪去了?”
章雅的面色变了又变,谁家主人出门,会跟家里可有可无的宠物汇报自己的安排?
她怎么可能知道洛怀溪的行踪?
怪异蹿上心头,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弱弱地摇了一下头:“不知道......”
得了她的答复,袁衔桉才缓缓松开紧攥的手,此番举动还是太过冒险了。
所以......
她们也是认识的么?
“我不能留太久。”袁衔桉薅走作为借口的手环,将手里的东西匆匆塞给她,“这个给你,下次切菜的时候小心点。”
走得急,全然没注意身后的视线,黏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即使关了门也未曾移离。
小插曲一过,局里又是一阵忙碌,除去调查那些没有档案的往事,便是暗中收集有关“唐九”的信息。
时隔一日,三人再次齐聚一堂。
“不是?你说什么!”袁衔桉放下手里的瓜,止不住的惊讶,“参加岑古板的婚礼?不是!你们都不要案子啦!局长能放人吗?”
“老骆!老骆!你先冷静!”
“不行,我冷静不了,你们......”
沈月云刚进办公室,就被两道大喇叭似的声音重伤,正巧听到最后几句对话:“有喜糖。”
袁衔桉在看到她时就已经噤声,听到有糖吃,眼里的光比浩瀚星河还要璀璨。
“现在就去吗?”
萧沉见缝插针,连忙摆明立场:“根据潜伏在燕城的线人传回的消息来看,唐九极大可能在那里的一座地下赌场。”
“那怎么还有时间去参加婚礼?”
“燕城不比沽城。”沈月云拍掉那只绕过她拿瓜的手,“警察的身份,在那里不好走动。”
不是?
不是!
警察不好走动,跟她吃瓜有什么关系?
袁衔桉看了眼泛红的手,转而看向沈月云,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放弃了偷瓜的打算。
“好嘛!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燕城吃糖、不是,找唐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