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祥惊讶的问道:“小兄弟,你的刀法跟谁学的?”
李嗣业差点儿就去见太奶了,幸亏有昆多,他向昆多点点头,以示感谢,然后对安祥说道:“看样子,你终于还是承认你是凤翔府的安祥了,那小兄弟是你的师弟,昆多。”
“我的师弟?难道你师父是鸠摩愚?”安祥问道。
昆多点点头。
“那确实是我师弟。”安祥见他点头,兴奋的问道:“小师弟,师父现在在哪儿啊,我已经好几年没见着他了,甚是想念。”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就是恩师鸠摩愚对他最好了,也是他最需要感恩之人,其实如果当年鸠摩愚没有回吐蕃,而是一直待在凤翔府,也许安祥便不会走那条谋财害命之路。
“你的小师弟是个哑巴,不能回答你的话,我来帮他说吧。”李嗣业说道:“鸠摩愚长老与昆多就在你借宿的禅房那,住了好几年。”
“啊?那我师父还在不在那?”安祥激动的问道,他没有想到自己借宿之地居然是师父久居之地。
“他去年冬天从这儿出发,带着昆多,去凤翔府找你去了。”
“找我?可是我那时候只回去看了一眼老母亲,便离开了凤翔府,往这儿来了。”安祥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了,又回吐蕃了?”
“你难道不问下,他去寻你到底为了什么吗?”
“为了什么?”
“杀你。”
“杀我?”安祥不解的问道,不过想想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也就理解了师父为何要杀他了,“我明白了,我确实该杀,确实该杀,只是我师父现在人在哪儿?我想见见他。”
“他为了找你,长途奔波劳累,在凉州圆寂了。”李嗣业说道。
“啊,师父圆寂了?”一听到鸠摩愚已圆寂,安祥顿时脑子空白,之前也说过,他这个人虽然无恶不赦,但却是一个极其孝顺和懂得感恩之人,这是一种双面性格,所以听到鸠摩愚因为找他而劳累至死,他心如刀绞,悲痛之至,他跪在沙地上,朝着凉州的方向磕了好几个头。
既然师父鸠摩愚都要远行千里来凤翔府取他性命,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呢?那便随了师父的心愿吧。
“不错,李林申是我杀的,那些大食商人也是我杀的,财物都在那儿了,安吉也是我的化名,你们都猜对了。”安祥说道,这里他故意没有提到杨廉。
“我二叔,杨廉呢?”杨虎问道。
虽然杨廉是他杀的,但安祥并不想承认,因为既然杨虎会这么问他,那便是他们并不清楚杨廉之死的真相,他若承认了杨廉是他杀的话,再往上推断,便能猜到背后的指使者是李林甫了。李林甫也是他的恩人,再就是如果波及到了李林甫,那他老母亲今后便无人照顾,甚至会受到李林甫的迫害,所以他不能承认。
“不是,我没有杀他。”安祥说道,“好了,不说了,师父因为寻我劳累而圆寂,既然他寻我的目的是为了取我性命,看来师父对我已失望之至了,我这身武艺也是他教授的,现在都还给他吧,向他谢罪。”说完,安祥举起吐蕃刀,在脖子上一抹,鲜血顿时撒落在沙地上,染红了脚下的沙子,他望向凉州的方向,笑了笑,然后慢慢的倒了下来。
李嗣业等人还想出手制止,因为他还有很多话要问安祥,比如他在凤翔府是如何逃脱正法的,他为何要杀死李林申等等,但已经来不及了,也许这便是一个双面性格之人最好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