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纯粹的兽(2 / 2)

几乎没有人会用这样的比喻来诠释自己心爱的女朋友,可徐文钥就是这么说了。

因为这确实是他眼中的龙月,是他喜欢着的真正的龙月。

对着未来的大舅哥,徐文钥也不屑说谎。

“小月亮的能力在现在这个社会可以称得上恐怖,因为在她面前几乎没有隐私一说。只要她想,说一句全知全能不为过。”

对龙月的能力,徐文钥是深有体会的,甚至在他的预感中,龙月的能力比他想象中的只高不低。

“所以在察觉到这一点后,我其实是不大想和这种人交流的,那大半年时间的空白就是我的犹豫。结果,呵呵,还是被她给打破了。”

想起过去,徐文钥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止不住笑意,“果然,缘分在重新续上的时候,就注定扯不断了。”

龙大哥对徐文钥的隐晦暗喻不大感冒,心里的火隐隐有再次烧起来的感觉。他移开视线垂下眼眸,放任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情绪,再次稳定心神,继续倾听和评估徐文钥的答案。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徐文钥这边也是不介意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的更多一些。

不管怎么说,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始终是爱人最尊敬的兄长。他们两人之所以会站在燕大校园里,在这场炎热夏季的虫鸣中也开始一问一答,正是因为共同爱着一个人。如果能磨合好,对龙月是最好的。

秉持这样的信念,他望着眼前举止庄重的龙大哥,拉开嘴角点出了他的发现,“你们三兄妹我都见过了,你和穆姐是当之无愧的世家继承人,一言一行都在告诉别人你们从容不迫、优雅谦逊,和小月亮截然相反。”

“在她和我说了很多她的过往后,我才了然,” 男人想起女友,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她从来都为自己而活,喜欢就大方地表现出来,讨厌就漠视掉,他人的言行和世俗的贫富,如果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对她就不会产生影响。所以在她身上有非常纯粹的兽性和人欲。”

“这样的小月亮,纯粹且真实。”

“所以,在她面前,我也能纯粹且真实。”

徐文钥在话音结束后前进了一步,走到了龙睿辛的前面,挡住了去往停车场的路。他依然是笑着的,眼带坚定和毅然对上龙大哥的目光,“我知道你们把我查了个底朝天,没关系,过去无法改变,未来却近在眼前,终能变化。”

他向着龙睿辛说出了今晚的结束语,也或者可以称之为,战书。

“三生都不一定有幸能得到这样强大纯粹的生灵垂怜,就是个傻子也不会放手的。”

。。。。。。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个男人没有再对话。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徐文钥被送至国贸大酒店下车也没有被打破。

目送龙睿辛就这么开走,徐文钥沉吟半晌也还是没法断定对方此行的意图,只能将此次的记忆存入脑中,转身进入酒店内,同时给自家小月亮打电话报平安。

而开车走了的龙睿辛则是慢慢地往家的方向开。他驾驶着自己的专属座驾:奥迪A8的改装车开到一个路口停下后,接到了大妹的电话。

“哥,徐文钥来燕京了?!” 穆奕北的惊讶让她少有的在第一句开口就叫了龙睿辛哥。

“嗯。见到了。” 龙睿辛简单地和大妹说出了这一趟的见闻。

“呵呵,那这次就算徐文钥合格了。”

穆奕北的轻笑从蓝牙耳机中传入龙睿辛的耳朵内,他依然是平静的,眼眸中的微波已经平复下来,所以回问大妹的话也是平淡的,“还要继续吗?”

“当然。” 对面回答得很坚决,“底线没问题了,可小月亮的心理问题他还不知道吧。这个还要想办法。”

对徐文钥,穆奕北的态度始终如一:“我只接受100%的确定,哪怕还有1%存疑,我都不会停下来!”

“哥,你答应会帮我的。”

听着妹妹的请求,龙睿辛咽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无声叹了一口气,答应下来,“我知道的。”

既然答应要帮忙,龙睿辛也不会消极对待。

他在收到徐文钥到达燕京的消息前就在研究他那十天内的操作。虽然距离沪城有点远,但借助穆奕北收集到的资料,也能让他窥见到徐文钥做出的努力。

可有一点很奇怪:政府这一方的处理明明是徐文钥的薄弱点,尤其这里还涉du,常规来说最少三个月起的调查期限却在短短十天内结束了。

“这次徐文钥顺利解决掉破晓和幻梦的问题,走得有点太顺了,尤其是官方这边的操作,你有帮忙吗?”

得到穆奕北否定的答案,龙睿辛捏捏眉心,觉得有点麻烦了。

有意料之外的力量插手了穆奕北用来考验徐文钥的局。

“。。。徐文钥手边没有这样的政治力量,除非小月亮出手。但他确实是在今天才和小月亮重归于好。” 穆奕北也发现了这奇怪的地方,将她的分析并疑问一一道出,“可目前也没有发现任何敌对势力的尾巴。”

两人一时间都陷入沉思。

路口的红灯消失,绿灯亮了起来。

龙睿辛放开刹车,再次启动车子汇入车流中,向着家的方向开去。

穆奕北的电话一直保持通畅的聊天状态,此时却没有声音了,只有偶尔电流穿过话筒产生出的杂音,提醒着龙睿辛大妹的存在。

接着穆奕北开始用排除法一个个去掉可能引起变化的人,龙睿辛一边听她说,一边开车。

在留意着前后车状没问题,他改道至最右边,打开转向灯转入右转专用道,徐徐接近老家。

看着渐渐显露在视野里的龙家老宅的大门,龙睿辛有一瞬间的恍然。

“如果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只剩下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答案。”

穆奕北清亮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你是说,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