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摇了摇头,坦诚地回答道:“还没有呢。”
就在我们交谈结束后的第二天,柳老师将我唤至位于西头的办公室里。走进屋内,我一眼便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一摞厚厚的书籍。
柳老师面带微笑地指着那些书对我说:“久泰呀,这是给你的,拿回去之后可以慢慢地阅读欣赏!”
这些书其中包含着经典之作《唐诗一百首》以及《杜甫诗选》。此外,还有几本小巧玲珑、别具一格的宋代小开本诗词选集,它们犹如历史长河中的璀璨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不仅如此,这里还包含着一本充满时代气息的《中华新诗歌选》。而那两本出自郭沫若之手的诗歌选集,则宛如两颗耀眼的星辰,镶嵌在这片文学的天空之中。
然而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对于这两本郭沫若的诗集,我仅仅是浮光掠影般匆匆翻阅了一下,便将其搁置一旁。至于原因嘛,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阻碍着我静下心来细细品味那些优美的诗篇。
说起姚广金这个家伙啊,那可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他可是我们班级里年纪最长的男生,平日里就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特别敏感。
记得有一天,这家伙竟然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我的身后,然后突然扯起嗓子,以一种既嘲讽又起哄的口吻高声叫嚷起来:“各位同学们请注意啦!最近呐,我可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发现哦!咱们班上有位女同学呀,总是鬼鬼祟祟地偷偷瞄着那个男同学呢!”
接下来的话语如同被一阵疾风卷走一般,我完全没有听清。并非是我听力出现问题,而是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强烈呼喊:“别再听下去!”
那声音如洪钟大吕般震耳欲聋,使得我不由自主地选择封闭双耳,将后续的言语隔绝在外。
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预感,他所说的那些话似乎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自从踏入七年级的校门后,命运之神仿佛在不经意间拨动了一根神秘的弦。
有那么几次,当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落在前排座位时,我注意到靠窗而坐、身姿绰约的徐倩影。每当她起身或坐下,优雅地转身之际,那双明亮的眼眸总是会向我投来炽热的目光。
就是这样短暂而又充满激情的对视,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那种难以言喻的新鲜感瞬间弥漫开来,既让我的心象小鹿乱撞般欢快地跳动,带来丝丝愉悦;同时却又如阴云笼罩心头,令我不禁生出几分担忧。
然而,此刻姚广金毫无顾忌的叫嚷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划破长空。刹那间,我只觉得尴尬无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质疑我犯下了不可纵容的过错,亦或是做出了令人不齿之事。
那一刻,羞愧和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我彻底淹没。自那日起,每次当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想要飘向徐倩影所在的方向时,脑海里便会立刻浮现出姚广金那张肆意张扬的脸以及他口中滔滔不绝的话语。
于是,曾经那股蠢蠢欲动的勇气像是被霜打过的花朵,迅速凋零。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轻易地抬起头,与徐倩影进行哪怕只是片刻的眼神交流。
供销社,其完整的称谓乃是供销合作社。这是一家覆盖全国范围、具有重要地位的国有商业零售机构。它的主要服务群体是广袤无垠的农村地区。
在每一个公社所在之处,均设立有一级管理组织,并配有一座规模较大的“门市部”。而在一至两个大队之间,则会设置供销部,以满足当地居民的日常购物需求。然而,在人们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称呼当中,无论是一级管理组织还是基层的供销部,统统被简称为供销社。
遥想当年,当父亲和他的伙伴们着手组建永久供销社之时,面临着诸多困难与挑战。那时的条件异常艰苦,既没有精致美观的柜台可供陈列商品,也缺乏现代化的办公设备来辅助运营。
他们仅仅能够利用当年地主家遗留下来的房屋,因陋就简地搭建起一个简易的木板架子。就在这个略显粗糙的木板架之上,小心翼翼地摆放着为数不多的几匹粗布。至于其他种类繁多的商品,由于空间有限且设施简陋,无奈之下只能随意放置于地面之上。
尽管如此,父亲他们并没有丝毫气馁,而是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对事业的满腔热情,逐步改善经营环境,努力提升服务质量,让这座小小的永久供销社逐渐发展壮大起来。
在我的童年回忆中,那充满神秘色彩和无尽新奇的地方,就非供销社莫属了。在那段纯真岁月里,我总共去过两次供销社,而每一次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第一次前往供销社时,是慈祥的奶奶牵着我的小手一同前去的。记得那时正值年关将近,天寒地冻,但人们迎接新年的喜悦心情却让寒冷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温暖起来。
我们来到了永久供销社,这个名字对于儿时的我来说,仿佛带着一种永恒而又庄重的气息。走进供销社,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奶奶在众多物品中精心挑选,最后给我买下了一副小巧玲珑的扑克牌。
这副小扑克仅有普通大扑克的一半大小,简直就是专门为小孩子量身定制的玩具。拿到手的那一刻,我心中的欢喜如同烟花般瞬间绽放开来。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这副小小的扑克成为了我最心爱的宝贝,陪伴我度过了无数欢乐时光。即使后来玩得破旧不堪,我依然舍不得将它丢弃。
第二次与供销社的邂逅,则是由温柔的母亲带领我前往的。这次我们要去的是距离家足足有七里地远的公社供销社。每当秋冬交替之际,农村各个公社的供销社都会隆重举办一场名为“物资交流大会”的盛会。
这场活动旨在为广大农民朋友们提供便捷的生产生活用品采购渠道,并进一步拓展商品的销售范围。说来也巧,我们出发的那天正好赶上了物资交流大会开幕。母亲细心地包裹好了一捆线麻,准备用它来换取一些日常生活所需用品。
为了能尽快到达目的地,我们选择了抄近道向东行进。一路上,我们先是穿过了一个名叫下甸子屯的村庄,这里属于自强二队管辖。接着,还需要翻越一条宽阔深邃的大沟。
站在沟边向下望去,只见沟底怪石嶙峋、荆棘丛生,让人不禁心生怯意。但勇敢的母亲紧紧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沿着陡峭的斜坡慢慢下行。好不容易跨过了这条大沟,展现在眼前的便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青草甸子。
柔软的草儿随风摇曳,仿佛绿色海洋中的波涛一般起伏不定。我们踏过这片如诗如画的草地,终于登上了高高的大岗。远远望去,公社供销社的屋顶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光芒,宛如一座指引方向的灯塔。
供销社的屋子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人们接踵摩肩地拥挤在一起,仿佛要将这小小的空间撑破一般。大家或是兴奋地交谈着,或是焦急地等待着购买自己所需的物品。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勉强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窄缝,艰难地挪步到了食品柜台前。然而,眼前所见尽是人潮涌动,密密麻麻的身影挡住了视线,使得我根本无法看清柜台上究竟摆放着哪些琳琅满目的商品。
我努力踮起脚尖,试图越过大人的肩膀和腰部去一探究竟,但也只能透过他们之间狭窄的缝隙,隐约瞥见一块绿色柜台的玻璃。而就在那玻璃之中,似乎陈列着某种圆形的糕点。
正在此时,我忽然听见母亲轻声嘟囔了一句话。由于周围环境太过嘈杂喧闹,其他的字眼儿我都未能听清,唯有“光头”两个字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年幼无知的我当下便想当然地认为,母亲所说的“光头”乃是指某个人的头顶光溜溜的,不长一根头发。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好奇地四处张望起来,瞪大眼睛仔细搜索着那个可能存在的“光头”人物。可是,任凭我如何左顾右盼,把周围的人瞧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发现有谁是头上寸草不生的模样。
我随母亲兴致勃勃地参观完一场热闹非凡的交流会。返回途中阳光正美,微风不燥,然而,这一趟下来可把我给累坏了,不仅啥好吃好喝的东西都没捞着,还差点累得瘫倒在地。
就在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艰难地迈过一道又大又深的沟子时,突然眼前一亮!只见岸边那一崴子一崴子的泥鳅鱼,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不停地翻滚扭动着身躯,仿佛在跳着一曲欢快的舞蹈。那场面简直太壮观啦!这些泥鳅鱼多得呀,感觉只要随手拿起一个水瓢轻轻一舀,便能收获满满一大瓢呢。后来听人说,原来是当时大家正在沤麻,那些可怜的泥鳅鱼不小心被麻水中的毒素给毒害了。真奇怪啊,这么多肥美的泥鳅鱼摆在那里,居然都没有人想着去打捞上来尝尝鲜。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许多年过去了,当我偶然间再次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年母亲口中的“光头”并非指人的发型,而是在向我介绍那块摆在柜台里的圆圆糕点,其名称叫做“光头”。
在永久学校冬月的某一天傍晚,夜幕早早地降临了,寒冷的空气弥漫在四周。刚刚吃完晚饭,肖柳两位老师便叫住了我,说是想麻烦我帮个小忙——去永久供销社买两斤冻梨回来解解馋。和我一同前往的还有另一位同学。于是乎,我俩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摸黑朝着屯子西头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供销社,我俩迫不及待地趴在窗户外面,扯起嗓子大声呼喊起来:“有人吗?快开门呐!”可是任凭我们怎么喊,里面始终毫无回音。借着屋内透出的微弱灯光,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有人在里面交谈的声音。要知道,屋里的那些人跟我可都是老熟人啦,而且我还是供销社的家属呢!就算不给我这个面子,好歹也该回应一下吧。就这样,我们在寒风中等啊等,等得手脚都快要冻僵了,心里的火气也渐渐冒了出来。实在忍无可忍之下,我气愤地对着窗户狠狠地敲了几下,并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气话。
事后不久,经理侯玉树前往中心社参加会议。回来之前,他特意找到了作为副主任的我父亲,并认真地汇报道:“你家孩子夜间跑到供销社去瞎胡闹。”听到这话,父亲感到十分诧异,下班回家便向我询问具体情况。于是,我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听完后,一旁的母亲忍不住插话说道:“这件事可怪不得咱们!那侯玉树根本就没把你这个副主任当回事儿!”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数年过去之后,命运竟如此奇妙地安排我与侯玉树成为了同事。
时间来到 1972 年,经过努力学习,我成功考上了八年级并顺利升入高中。怀着满心期待,我即将踏入安国中学开启全新的求学之旅。
开学的第一天,当我走进崭新的校园时,立刻感受到了来自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似乎正在热烈讨论此次入学考试的排名情况。有人悄悄议论着究竟谁会夺得第一名的宝座,谁又能位居第二。据传言所说,我们原来班级的女生徐倩影表现出色,取得了第四名的佳绩。而更引人瞩目的是,位居第二名的竟然是公社书记的儿子刘秋实。而且还有传闻称,他的成绩仅仅比我少了微不足道的半分之差。
整个校园弥漫着一股朝气蓬勃的气息,因为这里汇聚了各个年级组的新老同学。全校总共分为四个年级组,初中部分涵盖了六年级和七年级,每个年级大概都有三到四个班级。而高中则相对较少,只有一个八年级和一个九年级这两个班级。
就在这时,班主任李联想老师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我,他微笑着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温和地对我说:“你来代表新生写一份发言稿吧,可以吗?”面对老师的信任和委托,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欢迎新生的大会在公社那宽敞明亮的俱乐部里盛大举行。首先走上讲台发表讲话的是德高望重的吴校长,他用温和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向所有新生表示热烈的欢迎,并对大家未来的学习生活寄予厚望。紧接着,作为在校学生代表上台致辞的是九年级的姜立军同学,只见他自信满满、声情并茂地表达了对学弟学妹们的热情欢迎与美好祝愿。
随后,轮到我这个新生代表登台发言了。站在讲台上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骤然加速,紧张得手心出汗,但还是硬着头皮念完了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然而事后回想起来,对于自己当时所写的那份发言稿,我感到非常不满。无论是措辞还是内容组织方面,都显得太过稚嫩和平庸,完全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水平。因此,我深深地自责了好几天,一直懊悔不已。
不过,就在我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一个难得的机会悄然降临——学校发出号召,鼓励全校学生积极参与一场诗歌创作活动!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心中顿时燃起了一团火焰,决定要借此机会好好发挥一下自己的才华,一雪前耻。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最终写下了一首具有强烈政治色彩的自由体诗。只可惜时至今日,我已经只能依稀记得这首诗中的几句:“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灿烂的阳光照耀着祖国大地。”而后面的诗句虽然在当时让我倍感自豪,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却逐渐模糊在了记忆深处。
在那首诗中,我继续描绘道:“七亿中国人民的脸上,流露着幸福的笑意。他们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辛勤劳作,建设着我们美丽的家园……”
那首诗歌交上去之后,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热议。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它竟然收获了如潮水般涌来的一致肯定和赞誉之声。这突如其来的认可对我而言,无异于一份从天而降的惊喜厚礼,实在令人倍感意外。与此同时,内心深处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之情,仿佛自己瞬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份荣耀与体面让我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不久后,一场盛大的诗歌朗诵会在公社的俱乐部拉开帷幕。这里宽敞明亮,布置得庄重而又充满艺术气息。对于这个舞台,我并不陌生,因为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登上它了。然而,即便有着之前的经历,此刻的心情依然难以平复,激动的情绪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在心中奔腾不息,与此同时,紧张感也悄然爬上心头,挥之不去。
在我登场之前,舞台上陆续上演着初中各个班级精彩绝伦的集体朗诵表演。他们或声情并茂,或慷慨激昂,每一个节目都展现出青春的活力与激情。其中,有一个特别引人注目的作品,乃是由本校的一位老师精心创作而成。其文字优美、意境深远,赢得了台下观众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而作为学生个人创作并且能够成功入选此次朗诵会的,全校上下唯我一人而已。当报幕员念出我的名字时,我的心跳骤然加速,犹如一面被猛烈敲击的战鼓,“咚咚咚”地响个不停。尽管我竭尽全力想要保持镇定,但那颗狂跳不止的心却始终不听使唤。终于,我缓缓走到了麦克风前,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台下坐满了黑压压的同学们。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形成一片炽热的海洋,紧紧地将我包围其中。就在那一刻,我的心彻底乱了方寸,不由自主地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究竟是如何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并一气呵成地完成整首诗歌朗诵的,我已然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在朗诵结束后的归途中,隐约听见身旁有人议论纷纷,说我在台上太过投入,以至于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甚至有些象是在呼喊。或许正是那份源自心底最真实的情感爆发,才使得我的表现如此忘我吧!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简直让我瞠目结舌!学校竟然将我那首小诗精心书写在一块特制的黑板之上,然后把这块黑板稳稳地竖立在校门口路边显眼的位置。就这样,那块黑板一直矗立在那里长达半个多月之久。
因为这件事,我的名字瞬间传遍整个校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那时起,我的学习之旅仿佛踏上了一条康庄大道,一路顺风顺水、如日中天。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我的数学成绩始终不尽人意,理科方面也只是勉勉强强能够应付。犹记得当初学习化学课程时,老师讲授关于同位素氕、氘、氚的知识,同学们都巧妙地借助“撇刀穿”这三个形象生动的字牢牢记住了它们。而对于物理学科来说,其难度同样不容小觑,我与物理之间似乎存在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并且和教授我们物理课的曹老师也仿佛缺少那么一点缘分。
说起这位曹老师,据说他来自遥远的吉林省,毕业于一所知名大学的物理专业。可令人意外的是,平日里他对哲学类书籍情有独钟,常常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或许正是由于这个缘故,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颇具几分神秘色彩。
此外,曹老师平素从不注重自身装扮,身上穿着的永远都是那些洗得发白且略显陈旧的衣物。虽说这些衣服还算整洁干净,但看上去总给人一种皱皱巴巴的感觉。尽管年纪已然三十上下,可至今仍是孑然一身。再加上他性格内向,极少主动与他人交流往来,总是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那种特立独行的行事风格。正因如此,周围的人们往往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甚至有人觉得他犹如一个行为怪异的怪物一般。
曹老师全名叫做曹铁,或许是由于其身材高挑出众的缘故吧,以至于在背地里大家都称呼他为“曹大铁子”。
曹老师仅仅只给我们上过几个月的物理课而已,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与他之间的接触相对较少。然而,却有那么一次学校组织全体师生收听广播时,负责管理我们班级的正是这位曹老师。当时,他正笔挺地站立于前方发表着讲话,就在此时,我不经意间瞥见刘秋实竟然临时性地坐到了我的前排座位之上。刹那间,一个调皮捣蛋的念头涌上心头,只见我迅速从桌上拾起了一根细长的头发丝,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伸至刘秋实的耳朵眼儿里,并轻轻地捻动了几下。可令我万万未曾预料到的是,刘秋实竟会突然间扯开嗓子高声大喊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正在讲话的曹老师。
曹老师当即抬高声音向我质问道:“唐久泰,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啊?”面对曹老师的质问,我稍显慌张地回应道:“没……没干什么呀。”然而,曹老师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辞,他紧接着说道:“你这位同学可不老实哦,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听到这话,我急忙又辩解道:“我……我真的啥也没干呐!”。”曹紧接着怒目圆睁地喝令道:“你!赶紧给我站起来!”然而,面对他的呵斥,我仿若未闻般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座位上,对他不理不睬。见此情景,曹不禁怒火更甚,他再次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我说你呢,快点儿给我站起来!”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整个教室里炸响。无奈之下,我只得慢吞吞地站起身来,但心中却是充满了不情愿。
可谁能料到,接下来曹的举动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只见他用手指着讲台前方,毫不客气地下达命令:“你,马上给我站到前面去!”这句话就象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我震得呆若木鸡。要知道,自我踏入校门开始读书至今,已经有十个年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从未有过如此这般被要求站到众人面前的经历。即便是刚刚被迫站起身来,那也算得上是破天荒头一遭啊。所以,对于曹的这个无理要求,我坚决不肯挪动分毫。
然而,曹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他竟然三步并作两步地径直朝我走来,伸出双手想要强行把我往外拖拽。一时间,我们两人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在互相拉扯的过程中,由于力量悬殊过大,我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一股无名之火猛地从我心头蹿起,我迅速从地上爬起身来,双眼喷火似的瞪着曹,然后想都没想便用力伸手推了他一下。只听曹气急败坏地吼道:“好啊你,居然敢动手打老师!”
听到这话,我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情绪,转身便朝着教室门口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