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的心仿佛瞬间被一盆冰水浇透,原本喜悦的心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股兴奋劲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拽进了无底深渊,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落和沮丧。
我实在无法认同牛老师所说的那些话,但面对他的权威,我却不敢轻易开口反驳。一时间,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完全想不出任何有力的说辞。然而,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李虎能够站出来说点什么!要知道,他可是我们这个文艺队的负责人,如果连他都保持沉默,那还有谁能为大家发声呢?
在我看来,牛老师对我们的要求简直高到离谱。他竟然用近乎专业的标准去评判一个大队的业余水平,这显然是不公平的呀!可这些想法,我也只敢在心里暗暗嘀咕几句罢了。
最终的结局令人大失所望,我们大队精心准备的节目居然一无所获,甚至连个安慰奖都没能捞到。就这样,曾经热闹非凡、充满活力的文艺队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短暂地划过天际后便黯然消散了。而我,心中满是不甘和遗憾。
今日故地重游,往昔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让我不禁感慨万分。正当我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突然传来奇怪的对话声。
“到底人在哪里?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似乎是一个精灵在说话。
“站着别动哦,马上就要降临啦!”
回答问话的韩桂英丢下我的手,转身就要离去。嘿,这女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我急忙伸手想要再次拉住她,嘴里喊道:“且慢!这好戏还没开场呢,怎么能这么快就谢幕了!”
她快速回过头来双手叉上腰,脑袋一个后仰脖子一歪,大辫子一甩,发出一阵爽朗而又夸张的笑声:“哈哈哈哈……”
那笑声来的那么突然,我听了觉得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与此同时,她那张原本就有些突出的门牙此刻更是毫无保留地展露无遗,这是笑岔气合不上嘴的结果。
笑罢,她一边用手捂着嘴,一边略带调侃地说道:“哎呀呀,我在这里能行吗?可别耽误了你们的好事哟!”说完,还不忘冲我眨眨眼,然后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迅速跳下舞台。
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大礼堂的出口处。但就在此时此刻,一个神秘的景象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张熟悉的面孔竟如同香炉上的烟雾悄无声息地缓缓浮现过来。
起初,这张脸还有些模糊不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却越来越清晰,直至最终也没有完全清晰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就是变幻的艺术效果,是仙人降临了。
“哎呀呀!我的天哪!这可真把我给吓得不轻!”我说。
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韩桂英会不会离开这件事,哪还有心思去留意周围的情况!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谁能料到呢,让我如此提心吊胆、神经紧绷的一路走来,竟然只是要去拜见那个几乎天天都能碰面的人——王艳丽。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王艳丽身上!一开始,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整个人就像个木偶一样杵在那儿。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涌上心头。
只见王艳丽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与这个地方阴森森的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开口说道:“没想到是我来找你吧?”
听到这话,我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赶忙应道:“确实没有想到啊!”
随后,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为啥选在这儿见面呢?”
王艳丽笑盈盈地解释道:“这儿说话比较方便,而且风水也很不错哦!”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暗自嘀咕起来:“天啊!这地方的风水还好呢,瞧这阴森恐怖的样子,简直跟鬼屋没啥两样嘛!”
于是,我又追问道:“难道有啥见不得人的话非得跑到这儿来讲不成?”
我怕看见她尴尬的脸,就轻轻地往旁边挪动了两步,目光缓缓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地方,承载着往昔岁月里我们社员们演戏时的欢声笑语和精彩瞬间。那些回忆仿佛还历历在目,让人心生感慨。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原来是她在背后发出的。只听她咯咯咯地笑了好几声后,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问我:“嘿,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我究竟找你所为何事吗?”
听到她这么一问,我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其实,我的心里早已开始暗自揣测起来,思绪也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某个可能的方向飞奔而去。
然而,没等我多想,她紧接着又开口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觉得我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呀?”
面对她如此直接的提问,我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挺好的啊!”因为在我看来,好就是好,根本无需多言去解释或者修饰。
见我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王艳丽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于是再次追问道:“真的吗?你可别哄我开心哦,你当真觉得我很好吗?”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我连忙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那当然啦!我这人向来都是实话实说,绝不讲半句假话。我真心认为你是个非常不错的人呢!”
得到我这般肯定的答复之后,王艳丽的脸上绽放出了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象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终于敞开心扉对我说出了那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既然你都觉得我这么好了,那……那咱们两个处朋友怎么样?”
这话一出,犹如一股漫天暖流,直直激荡在了我的心头。一时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这种感觉,就好似一个人正独自走在一条崎岖不平的向上通道上,一路上磕磕绊绊、艰难前行,突然间,从天上飞来了一块软绵绵的东西,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那种突如其来的惊喜与错愕交织在一起,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反正处着看看我是不屑一顾的,所以我想她最好是跟我一个脾气,就是看好了再出手,免得耽误时间。最好是一见钟情式的。
光线有些昏暗,使得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尤其是此刻站在面前的王艳丽那张脸庞,更是被阴影所笼罩着,难以分辨其真实的模样和色彩。究竟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是如雪花般洁白无瑕,还是象熟透苹果似的红彤彤一片,亦或是其他什么独特的颜色呢?此时这个谜团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令我愈发好奇。
然而,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实在令人感到无比尴尬。每一秒钟的流逝仿佛都变成了一种虚无,我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尽快结束这场令人窒息的谈话。我恨不得立刻转身逃离这里,远离这压抑的氛围,但不知为何,我的双脚却象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论如何也无法挪动半步。
正当我陷入极度纠结与挣扎之时,王艳丽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显然,她也意识到上班的时间即将来临,如果继续拖延下去,恐怕会对工作造成影响。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要不这样吧,今天咱们先把这番话搁置在这里。给彼此留一点时间去思考、去琢磨,同时也可以进一步增进对彼此的了解。毕竟,这可是关乎人生的重大事情啊!”
原来如此,她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搞那种带着诸多想法的那种世俗爱情。
就在听到那句话的一刹那间,我只觉得心头仿佛一直压着一块无比沉重的大石头,此刻这块石头终于“砰”地一声落了地。
“哎呀呀,我的老天爷啊!”我情不自禁地发出这样一声感叹,然后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憋闷已久的气。这口气吐得如此之长,似乎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紧张、焦虑和不安都随着它一起呼出体外。
然而,思绪却并没有就此停止。我不禁开始思考起关于爱情这个话题来。无论那将会是怎样一种形式的爱情,我想我都应该提前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毕竟,不就是谈一场恋爱、处个对象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有时候或许仅仅只是一张简单的字条就能传递心意,化解彼此之间的隔阂与误解,又何必像现在这样费尽心机、劳神费力呢?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我结好王艳丽,立刻失去了邱里祥!
安国供销总社竟然豪掷一万二千六百元买下了两匹骏马!这个价格简直堪称天价,令人瞠目结舌。
不过,当人们亲眼见到这两匹马时,便会立刻明白这笔钱花得值。只见那两匹马高大威猛,犹如来自西洋的巨兽一般威风凛凛,与常见的马匹截然不同。
小老板亲自赶着这两匹大洋马,脸上乐开了花,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要知道,此前工业的马车一直以来都是整个公社最为出色、引人瞩目的,但如今供销社凭借着这两匹神骏之马,总算成功超越了工业。
然而,好景不长,原本逐渐恢复平静的供销社却突然间再度陷入混乱之中。
原来,富民供销部的现金员邱里祥在前往通北进货归来的途中遭遇了一场意想不到的惨祸——一个沉重的酱油桶从天而降,无情地将他砸扁在地,最终导致其不幸身亡。
说起邱里祥这个人,我对他并不陌生。还记得当初姐姐成婚之时,他还曾前来赴宴喝酒。他身材高挑且健壮如牛,只是一开口说话就带着些许公鸭嗓的腔调。
在以往的农村地区,大多数人家举办宴席时采用的都是传统的“流水席”形式。这种宴席模式虽然热闹,但也存在一些问题。由于每一悠的宾客数量众多,而且大家吃喝的时间长短不一,如果上一悠的人停留过久,便会占据着桌子不肯离去,这就使得下一悠的客人只能苦苦等待,迟迟无法开席。
就在这样一次我家办的乡村宴席上,王玉财负责催促上一悠的客人们尽快结束用餐,好让下一悠的客人能够及时入席。然而,或许是因为他催促得过于急切和频繁,引起了邱里祥的不满。当时的邱里祥已经喝了不少酒,酒精作用下,他心中的不快被无限放大。于是乎,借着酒劲,邱里祥和王玉财当场就顶上了嘴,互不相让,场面一度变得十分紧张。
周围的宾客们见此情形,纷纷过来劝解,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见此情形,我连忙上前领着他去厕所方便。
一路上,他踉踉跄跄,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我本想伸手搀扶一下他,可谁知他却执拗地不肯让我帮忙。好不容易走到了西房山头的墙根处,他站定身子后便开始解手,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咒骂道:“你妈了个逼。王瞎子!你他妈的敢跟老子我叫板,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谁能想到,这句狠话竟成了他留在世上最后的豪言壮语,他再也没有机会对王玉财放话了。
据说那一天,天空原本还是晴空万里,但行至半途时,竟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向地面,道路很快变得泥泞不堪。
那辆载满货物的马车艰难地行驶着,突然间,车轮深深地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坑之中,无论车夫如何用力抽打马匹,马车都无法解脱困境。
见此情景,坐在车里的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夺过车老板子手中的马鞭,身手敏捷地纵身一跃,稳稳当当地跳上了赶车的位置。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马鞭,左右开弓,不停地挥舞着,同时口中高声吆喝着,声音跟雷声一起传向远方。
一下、两下……他不知疲倦地驱赶着马儿,试图将马车从泥坑中拉出来。然而,经过长时间的努力,马车依然逃脱不了泥坑的羁绊。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暂时停歇片刻,待恢复些许体力后再继续尝试。就这样,试试停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或许是因为这断断续续的停歇与玩命,让他逐渐放松了警惕,失去了一开始的小心翼翼。
终于,在一次全力的冲刺下,马车猛地挣脱了泥坑的束缚,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疾驰而去。可就在这一瞬间,由于惯性的作用,站在车上的邱里祥猝不及防,身体猛然向后倾倒,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离出去,重重摔在了地面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儿……
而此时,命运似乎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原本用于捆绑油桶的绳子竟然在这一刻突然断裂开来,捆绑在一起的三个油桶得得到极大的动能,轰隆隆一股脑儿地全部滚落下来。
其中那个最重的酱油桶更是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偏不倚,恰好重重地砸在了刚刚落地停住的邱里祥身上。
要知道,这个酱油桶光是自身重量就高达五百多斤,再加上从高处滚落所带来的冲击力,其威力简直难以想象。可怜的邱里祥当场便被压得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尽管众人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往医院抢救,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踏入医院的大门,便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由于邱里祥是在执行公务途中不幸遇难,属于因公殉职。为此,供销社特意为他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以此来缅怀这位尽职尽责的好员工。
令人欣慰的是,邱里祥的两个儿子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先后进入了供销社工作,继续为社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在岁月的长河中,有一个人的身影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久久难以忘怀,那个人便是邱里祥。我之所以如此深深地思念着邱里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曾经踏入过我的家门并且跟我互动过。
假如那天负责驾驶车辆前往目的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李伟,并且他所驾驶的交通工具并非其他,正是那辆二十八拖拉机的话,或许结局将会有所不同,邱里祥也就有可能避免那场致命的灾难而存活下来。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时间无法倒流,我们不能仅仅凭借这样一种假设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再者说,即使当时真的是李伟开着二十八拖拉机前去,谁又能保证这台看似笨重但实则充满力量的机器就一定不会引发任何意外事故呢?毕竟,拖拉机在行驶过程中同样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和潜在危险,它也完全有可能成为导致悲剧发生的罪魁祸首啊!